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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尼泊尔

伊麻孺僧院

次日早上，米罗没在那里等着凯特了，但桌上还是放着盛在碗里的早餐糊糊，跟前两天一样。有点凉了，除此之外还是挺好的。

凯特溜达出这间木地板的房屋，走进门廊。

&ldo;凯特医生!&rdo;米罗边说边朝她小跑过来。他在差点撞到凯特的地方停下来，把手放到膝盖上直喘气。他喘过气来以后说：&ldo;我很抱歉，凯特医生。我刚才……我必须去做我的特别项目。&rdo;

&ldo;特别项目?米罗，你不需要每天早上都来见我的。&rdo;

&ldo;我知道。我自己想这么做。&rdo;这个十来岁的少年边调匀呼吸边说。

他们一起沿着敞开的木头过道走向大卫的房间。

&ldo;你在做什么啊，米罗?&rdo;

米罗摇摇头：&ldo;我不能说，凯特医生。&rdo;

凯特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个玩笑。他们走到大卫的房间门口的时候，米罗鞠了个躬然后离开了，朝着他来时的方向全力奔去。

1917年8月7日

我起身欢迎海伦娜带进小日光温室的两个男人，脸上没有任何哪怕最轻微的疼痛的迹象。我今天吃了三大片白色的止痛药，做好准备，确保我看起来能完成任何任务。

现在时间刚过午后，太阳高悬中天，把阳光洒向那些白色的藤编家具和种在日光温室里的植物。

个子高些的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越过海伦娜，也不等她做个介绍，&ldo;那么，你最后还是决定见我们了。&rdo;是德国人，一位军人。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另一个男人从高个子男人后面冒了出来，伸出一只手，&ldo;马洛里&iddot;克雷格，皮尔斯先生。幸会。&rdo;一个爱尔兰人，而且还是个贼眉鼠眼的。

那个德国人解开他外套的扣子，问也不问就一屁股坐了下来，&ldo;而我是康纳德&iddot;凯恩。&rdo;

克雷格快步绕过沙发，在凯恩旁边坐下，然后往下坐了点。后者朝他看了一眼，皱起了鼻子。

&ldo;你是德国人。&rdo;我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控诉他是杀人凶手，我觉得这样是公平的。要不是那些药，我本来可能就把这语调掩饰起来了，但这样不加修辞直接说出来我觉得挺高兴的。

&ldo;唔哼。我生在波恩，但我必须说，我现在对政治毫无兴趣。&rdo;凯恩漫不经心地答道，好像我刚才是在问他是否经常看赛马消息似的，好像他的同族没用毒气杀害数以百万的协约国士兵似的，他歪了歪头，&ldo;我的意思是，知道了世界上有这么多更引人入胜的东西之后，谁还会关心政治啊。&rdo;

克雷格点点头：&ldo;的确。&rdo;

海伦娜在我们之间放了一个盘子，上面是咖啡和茶。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凯恩就开口了，仿佛这是他的家，是他在款待我，&ldo;啊，谢谢你，巴尔顿小姐。&rdo;

我指了指椅子对海伦娜说：&ldo;留下。&rdo;我就是想让凯恩看清这里是谁说了算。他看起来很恼火，让我感觉好了点。

凯恩啜了一口咖啡，&ldo;我听说你需要工作。&rdo;

&ldo;我正在找工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