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赫连风以她初来姜国水土不服、身体不适为由,早早带她回了自己的府上。
唐宁咬了咬发麻的舌根,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是不会被你们拉拢的,也永远不会背叛大齐。你大可以杀了我,反正我活着还是死了都一样……”
赫连风盯着她瞧了半天,然后对身边的人说:“赶紧弄碗解药给她喝了,这叽里咕噜的搁这大半天说什么呢?”
其实唐宁就知道,赫连风和姜国国君一直在演戏,他们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关于齐国的事情,但是若是用强硬手段,以唐宁的性子,是打死也不会说的,所以他们改用软攻,姜国国君对她表示出十分的欣赏,许诺给她权力和钱财,想要拉拢她。
可那时的唐宁早就心灰意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感兴趣,她知晓赫连风和姜国国君的心思,只是懒得戳破而已。
赫连风见她油盐不进的模样,又生了另外的心思。他三番两次地向她示好,甚至表示想娶她为妻,都被唐宁拒绝。
赫连风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他脾气也不好,在被唐宁接二连三的拒绝后,终于懒得再扮演好人,某天夜里强行闯入她的房间,将她按在了床上。
在以夫为纲的姜国,赫连风以为只要让唐宁成为他的女人,她就一定会对他掏心掏肺、言听计从。
唐宁也不是吃素的,她就算再怎么没有斗志,也不会被人这样欺负。赫连风还从从她这里捞到半分便宜,便被她连皮带肉地扯掉了一把头发,还险些把他的耳朵撕咬下来。
赫连风吃了瘪,气急败坏道:“老子迟早要办了你!”
唐宁将手中扯下的他的头发扔在地上,一脸嫌恶地看着他:“手下败将,下次再敢动老子,老子就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当天夜里唐宁就准备翻墙跑了,只是赫连风的帅府布下了天罗地网,她惹了一身的伤也没能逃跑成。
赫连风消停了几天,又贱兮兮地凑了上来,指着自己头上空出的一片头皮说:“你看你,打架怎么能揪头发呢?你这给我揪走这么一大块,不知道地还以为我斑秃呢?”
唐宁看到他就来气:“那咱们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若我赢了你就放我走,若我输了你就杀了我。”
“打架多伤感情,不打,不打。”赫连风笑眯眯道。“我以后不会在对你做那样的事情了……”
唐宁狐疑地看着他,正想着他又在打什么歪心思的时候,又听见他说:“我决定以后正大光明地追求你,打动你,让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唐宁啐了他一口:“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
可是最后唐宁最后真的“嫁”给他了,赫连风给她办了一场隆重的成亲仪式,连姜国国君都亲自到场喝了喜酒。
只是同赫连风拜堂的并非唐宁,只是他找来的一个和唐宁身形很像的一个女人。真正的唐宁被他藏匿在暗室里,直到酒宴结束众人散去,赫连风才去暗室中将她放了出来。
唐宁问他:“你演这么一出自欺欺人的戏有什么用呢?”
“怎么没用?”喝多的赫连风脸色涨红,一双眼睛似乎也被酒气熏出了血丝,他将她推到墙边,钳着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你以为老子愿意娶你吗?国君给老子设了期限,若是老子再拿不下你,他就要老子杀了你!”
唐宁没有想到姜国国君同他还有这么一出,一时有些怔忪。
赫连风盯了她半响,忽然低头就要亲她,被唐宁一巴掌打开。他气急道:“老子为了救你,初婚都没有了!亲一口都不行么?”
“我又没让你救!”唐宁瞪着他,“他要你杀我,你杀便是,救我作甚?”
“你这女人简直没有良心!”赫连风恼羞成怒地将她甩开,转身大步离开,走了几步回头指着她又骂了一句,“你没良心!白眼狼!养不熟!”
虽然赫连风和唐宁假成亲的事情暂时瞒过了姜国国君,但是时间一长,还是会露出端倪来。彼时唐宁已经在姜国待了有半年的时间了,赫连风为了保住她压力越来越大,唐宁也深知姜国并非良善之地,还是要尽早离开。
这一次她准备充足,她趁着和赫连风参观姜国军营的时候偷了士兵的一件兵装,在一个暴雪的夜里逃出来赫连风的府宅。
这是她最后一次逃跑,她打算殊死一搏,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回大齐的路上。
逃跑依旧十分艰难,大雪糊住了眼睛,她足足跑了两日才跑到两国的疆界。这时赫连风带兵追上了她。她与赫连风最近的距离,是在姜国边界的山顶上,前面是赫连风,后面是悬崖。
赫连风被暴风刮红了眼睛,他向唐宁伸出手,说:“你随我回去,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段时间劳烦你照顾了,我要回家了。”说完,唐宁一扭头便跳了下去。
那悬崖下面有一个大雪窝子,落了厚厚一层的雪,她跌了进去,当即摔昏了。
后来便遇到了沈大娘,沈大娘将她救了回去,才有了她和沈大娘还有沈谦之相处的两年多的时间。
唐宁在沈大娘家住的那段时间,赫连风可能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以为沈谦之是她的“老情人”。
长风亭中,唐宁问赫连风:“说吧,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沈谦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