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副官,自然功夫要比一般人好。”思昙道。
思昙说的甚是有理,天佑楞了一瞬,“你这是狡辩,你原本就不应该收他做副官。”
思昙看了看天佑,不知他又怎么了,“可我已经收了。”
“收了可以再退回去的嘛!”他一说这话,思昙就沉默了一瞬,似是不愿退,“怎么,你不愿意?”
“收都收了,人又没犯错,岂有退回去的道理。”思昙道。
“你退不退?”天佑见思昙如此维护古小粟,一下就恼了。
见天佑真生气了,“为何要退,殿下为何从昨日起就与那小小的新兵过不去?人也算一众新兵中出类拔萃的,他可是有何处得罪了殿下?若真有得罪,他既是思昙的副官,思昙在这里代他向殿下赔个不是。”
思昙这一说,不仅显得天佑肚量很小,非要逮着一件小事与人计较,且还将思昙与古小粟化为一边,单单将他隔出来对着,天佑便更生气,“我为何你不知吗?”
“我如果知道怎会向殿下发问?”思昙如实答道。
“都这么久了你竟然不知吗?你为何不知?”说着顿了顿,到底还是将“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这句话咽下去了。”
听了天佑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思昙依旧一副不明所以,不过见天佑似乎真的很生气,“殿下,古小粟真的是个可造之材,我保证他以后定会出类拔萃。”思昙看了看天佑,“殿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再生气了?”思昙原本不是会哄人的,跟天佑相处了这么些年,别的没学会,哄天佑倒是一哄一个准。
每每见思昙放低姿态,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样,天佑就算再气也气不起来了,再说这件事原本就是他心眼小爱吃醋,也怪不得思昙,瘪了瘪嘴,“你真不打算退了古小米?”
思昙无语,“殿下!”
“那好吧,你若不想退了他,那便罚你给我暖床一年。”天佑道。
以前天佑也罚过思昙暖床,不过那是寒冬天气,如今这炎炎夏日的,“暖床?”思昙莫名道。
“你这是认错的态度吗?既知道错,我说什么便是什么,休要质疑我。”
思昙也不知怎地就笑了,“只要殿下不生气,思昙什么都听殿下的。”
见思昙笑,天佑也不由笑了起来,“这才乖嘛!”说着捏了捏思昙的脸蛋,勾着人的肩去睡回笼觉了。
接下来十几日,便如同一日,卯时一到思昙便去校场督促练兵,大多时候天佑都会跟思昙同去,督促一个时辰便又将思昙拉回去睡回笼觉。回笼觉睡上约莫一个时辰,两人用过饭食后便又会去校场练兵,有时也会偷溜出军营找乐子。总之,每日校场、寝殿、营外三点来回转悠,天佑该吃的醋还是得吃,且随着一日复一日越来越喜欢思昙,醋味也渐有加重的趋势。
很快,便到了第二十日。不得不说,相比第一日,这群兵们进步神速,完全不像刚入军营操练了不过二十日的新兵蛋子。不过就算他们进步大,但还是欠缺不少火候。与思昙的攻防战最后以思昙夺得主旗而告终。
原本自信满满的兵们如今却输给了自己不过十二岁的少将军,在忍不住赞叹少将军英明神武的同时不禁垂头耷耳,灰心丧气,且接下来还要面临绕校场跑三百圈的送命惩罚,兵们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白。心道经与少将军一战,他们已清楚己方劣势短处,此时若少将军放他们一马,他们日后定当肝脑涂地,拼命操练,纠劣补短,五十日后绝不会输给文宇将军的队伍。
可思昙却不是善纵人心的,既然输了,便要接受惩罚,于是思昙一声令下,众兵们心内一片凌云壮志瞬间化成哀嚎不断。围着校场跑了一个时辰后,且一个个心如死灰,直到天佑噙着笑在凉伞下喝了口酸梅汁站起,兵们恍若再也看不见日头从东方升起的景象。
☆、(三十七)
天佑看戏般起身将战士们期待的目光尽收眼底,接着忍笑摇了摇头,又坐下了。这时,有幸免受惩罚的古小粟来到思昙面前,“少将军英明神武,战士们操练时日甚短,自然不是少将军的对手。我看”
思昙无言看了古小粟一眼,古小粟鼓起勇气,“我看不如少将军饶了他们这次,日后他们定会勤加操练,绝不会再让少将军蒙羞。”
“输了便是输了,你身为监军,竟还来求情?你是想加入他们吗?”
古小粟被思昙堵得哑口无言,天佑原想说怎么哪都有你,结果见他聪明反被思昙训,天佑便浑身舒爽。
不过天佑如何看古小粟不顺眼,却是同古小粟一个想法,不仅要免去惩处,那些表现突出的,该赏还是要赏的,若不然,怎样激励一干将士奋发进取。离国以仁治国,自然不是拿一把刀架在将士脖子上逼其卖命的。
于是道:“小米说的对,你这处罚,确实严厉了些,不是每个人都如你这般无所不能的。”一夸起自家媳妇,天佑便浑身洋溢着自豪感。原先他就没怀疑过思昙会赢,结果真赢了,见思昙俊逸且鬼魅的身影闯过一层层防御与阻挠,最后轻松夺旗,那样的思昙,说不出地耀眼。霎时,他的心就只剩一阵狂跳,每日都会加深的喜欢也猛地一下让他整颗心都满得不能再满。
他的思昙,总是给他无尽惊喜与不可思议,就如同一小小天神,各方面都绝世无双,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