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她睁眸,芙颊透红,不单是喝醉的红。
&ldo;好奇怪……&rdo;她瞅他一眼,低垂眼帘。
他说:&ldo;你喜欢吗?这滋味‐‐&rdo;
&ldo;嗯,酸酸的,我刚刚有尝过,我记得……&rdo;她柔缓趴回桌上,闭眼欲睡。&ldo;是毒药……潘娜洛碧小姐说是毒药……&rdo;嗓音闷弱,脸埋在纤柔的肘弯内。
罗煌抚着她披下桌缘的美丽棕发。&ldo;别在这边睡觉‐‐&rdo;
&ldo;那么……&rdo;她微抬脸庞,换边,再趴伏,眼睫半掀,像在看他,或者看一个梦,半醉未醒的她变得爱笑、会笑,唇角勾抿即是可人甜蜜,呢喃式的语调柔情传递。&ldo;罗煌,你是那个护卫骑士吗……罗煌‐‐&rdo;
她记得他的名字了,喝醉更加记得、记深。
&ldo;罗煌,你带我回家……你知不知道我住在哪儿‐‐&rdo;
&ldo;我知道。&rdo;罗煌挪移座椅站起,双手揽抱她清瘦的身躯,说:&ldo;我今晚还要住在那儿‐‐&rdo;
你的房子、你的梦里。
我们一起尝‐‐
尝什么?
经典里面说的滋味‐‐
苹果吗?可是,苹果花屿的苹果树只开花,不结果的。
不结果,如何有继承者……
街边的电视墙中,年轻男女坐在树下,眉目生辉共食甜美果实。那像是圣经故事,搬到苹果花屿,变成浪漫奇拔的爱情剧。
罗煌背着景未央走过那一幕幕。她在他背上睡着了,芳煦气息均匀地吹吐他耳后。这不是故意,却像恶作剧。
新月威力不足,重现没多久,再次遭夜之雷云吞袭,不到三分钟,雨滴打得行道树沙沙响,落下不少苹果花。花开期总是遇上狂雨,几天下来,花掉光了,自然没结果。
担心景未央像苹果花一样受雨,罗煌在店名&ldo;空间&rdo;的餐馆遮檐下停留。
雨线密密麻麻织挂成帘,行道树影模模糊糊,像电视屏幕坏掉。
看不清,难分辨。是苹果吗?这种一年四季都吃得到的果子,在这儿的树只有花,如此一来,苹果花屿不会有人犯亚当夏娃最初的罪?这是神的预示?或者仅是品种改良开花不结果的苹果树,娇艳落瓣,比樱花还美,比玉兰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