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车来了,两个人上车。秦朗的车开得很慢,不时扭头看着她。&ldo;小影,除了我妈妈和我女儿,在我的身边只有一种女人和一个女人,一种是普通朋友,一个就是我喜欢的人。我讨厌暧昧不明的关系,给不了别人希望,我会直接讲清楚。同样,如果我喜欢别人,别人不能给我希望,我也会这样尊重她,不再打扰她。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开始一份新的感情,虽然我喜欢你不是两三天的事了,但我可以等。&rdo;&ldo;我……&rdo;池小影的话还没出口,秦朗抢着堵住了,&ldo;不要说这样会耽误了我,我四十二岁,和急于结婚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不同,我耽误得起。说句很言情的话,我都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再有几月、几年,我也能接受。&rdo;他突然放低了音量,&ldo;我本来不想太快惊着你,可是小影,看着你,真的放心不下。今天只是纯粹的生日晚餐,别想太多。我离过婚,懂你的心情。小影,我们现在只是朋友。&rdo;还能说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车在公寓楼前停下,寒意料峭。秦朗提着行李箱,送她上楼,看着她开了门,拧亮了灯,他就告辞了,一点都没有给她犯难的机会。她趴在窗台上,看着秦朗在楼下倒车,然后远去,眼中飞落下一颗泪珠。男人真的是孩子吗,一定要等到不惑之后,才能长大?行李箱打开,衣服收拾她,看手机,差不多十二点,她的生日快过去了,又老了一岁。好苦涩一笑,明天要上班,得准备准备,包包都很久不用了,翻包时,看到了离婚证还在里面,呃,离婚协议书,她怎么没有一份?她突然想起,不对,她好像还没签字呢,离婚那天给忘了。算了,有和没有,对她没什么区别。洗洗,睡下,一夜无梦。隔天上班,刚过办公室,就被院长喊了过去。&ldo;贝贝惹你生气了?&rdo;院长含笑看着她,&ldo;昨晚一直给我打电话,嘀嘀咕咕地讲个不停,要我一上班就要向你问好,然后代她向你道歉,说千万千万不要抛弃她。&rdo;池小影噗地一笑,&ldo;没有那么严重,昨晚为了庆祝我生日,两个人都喝多了,醉话谁还记得。&rdo;院长喔了一声,关心地打量了她几眼,&ldo;这一个月也没养出几两ròu,脸黄巴巴的,和你老公的事认真考虑了吗?&rdo;&ldo;我们已经离婚了。&rdo;院长一愣,抱了抱她,&ldo;嗯,好好上班,我认识不少优秀男子,过几天给你拿点照片过来。&rdo;池小影失笑地推开她,&ldo;你还是先给贝贝看吧!&rdo;说完扭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张鲜红的喜帖。她纳闷地打开,眉头皱皱。柏远要结婚了,可是她上次不是听柏远说女友叫什么晶晶的,怎么这上面新娘的名字叫江芳,难道晶晶是小名?午餐休息时,她给柏远打了个电话,柏远很快就接了,不知在哪,吵得很,柏远直起嗓子,音量吼得大大的。&ldo;喂,喂,小影吗?你可真难找,看见喜帖了?嗯,到时一定要来不要带礼物,人来就好。我在哪里?我在跨江大桥的标书发布会上,宣潇也在这,一会我要上台主持会议,先挂啦!&rdo;池小影纳闷地挂上电话,柏远不是在城建局,去那干嘛,还主持会议,怎么一回事?她是个懒人,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多想。到是听着宣潇也在发布会,心里面本能的一颤,陪在他身边的一定是燕南南。她与他,离了婚,工作都恢复正常,只是她换了个住所,一切好像都没什么改变。他很好,她也很好。向左向右(下)池小影不知道,柏远从北京回来后,就换了工作,升了职,从城建拆迁办主任一跃成为滨江市交通局局长。在官级上只是上了一级,可是在官场上混的人都知道,从副处到正处,一步之遥,却难于上青天。多少人混到这个职位上,头发都灰白了,而柏远才三十有二,前途无量呀,说这话的人同时都会暧昧地挤挤眼,表情一半妒忌一半羡慕。向来,天上不会往下掉馅饼。上个月,城建局来了位新办公室主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长相和身材都普普通通,连中等的姿色都不够,不过看上去还算温顺,可来头不小,是省政府排在最前名之一的某某千金小姐,刚离异,具体原因不详。城建局几次中层领导开会,办公室主任与柏远见过几次面,一来二去,就钟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