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闵行洲都占。
她问,“尤璇知道你这样吗,知道你想领证吗。”
知道你要娶别的女人吗。
说完,林烟抬了抬下巴,看那本户口本,不知道为什么会闵行洲非喜欢今天领证。
执念深的男人,今天该做什么就必须做什么,像发疯的‘自律’。
林烟还故意提醒,像是打算惹他生气,“有了结婚证可没法子和尤璇继续纠缠,你考虑清楚呢。”
闵行洲盯着她的脸,眼底深,多了不高兴的意味,太明显。
“非提她你才舒服。”
“我只是提醒你。”林烟慢慢补充,“自由多好,没人管你。”
咄咄逼人的字词,但她还是温温软软的口吻。
背着夕阳,林烟低着头,挑走杯里漂浮的茶叶,“为什么你说结就结,说不结就不结,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爱吗,能多久,能保证真真实实的爱上我了吗,你爱了吗,是爱吗,有多爱,是不是非我不可。”
“我是对你有感觉,而且只对你一个人有,可怎么了,突然没有想成为闵太太的野心,早就不知觉耗光了,我已经赌不起,早就输光了,你再拉我上赌桌,真就只剩下命了,跟你赌,我大概率不会赢。”她补一句。
确实,不是看不起婚姻。
是看不起她和闵行洲的婚姻,看不起闵行洲的深情,他没有,他不会长情。
如果最开始,他们只是纯粹的相遇,圈子里的朋友玩玩看对眼,没有尤璇,没有林家,没有易家,没有孩子的事,没有协议里的交易。
没有这些羁绊,那他们还会不会互相纠缠呢。
应该不会了吧。
如果林家没有出事,如果父亲还活着,清白依在,闵家和林家还会联姻吗,林烟会爱上闵行洲吗。
或许应该会,圈子就这么个圈子,认识早晚的事。
那他会不会很宠很宠她,会不会很爱很爱她,她在想。
会不会。
她想不到正确答案。
林烟缓缓走到他身边,取走他嘴里的烟,一丝烟丝跟着抵出来,“你这样,我很不开心你知道嘛。”
烟被她取走,余留在口腔的尼古丁逐渐变淡,闵行洲扯住她的手心。
为了更好的看她,闵行洲抬头,手指缓缓碾揉着她的手心,触碰她的滑腻和柔软,“林烟,你究竟还要我怎样。”
夕阳下的暖色光线,黏稠暧昧的对峙,他坐着,她站着。
她委屈,眸子是湿的。
要怎样,要独一无二,要他闵行洲臣服于心,臣服于爱情,而不是臣服于刺激。
她怎么那么不识抬举呢。
企图要一个浪子专一,彻底变心,彻底心甘情愿放弃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彻底移情别恋。
“闵行洲,诚意一点不够你知道嘛。”
诚意?还不够么。
够了林烟,成年人的世界,你情我愿,已经愿意被她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