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妖精是不是喜欢你这张嘴乱撩,有家不爱回。”
闵行洲淡定地一批,“可能我帅。”
四个字并不带任何情绪,老太太眼睛笑出细长皱纹。
林烟熬夜看意向书包括闵行洲上次教的笔记,手边一碗糯叽叽的板栗芝士,挖一勺,翻一页。
林烟窝在床尾,吴姨以为她已经睡觉进不来,这回够她熬一夜,同样床尾的桌子一盒又一盒的点心、酸甜果脯、水果沙拉。
翻到记录红线最多的一页,林烟记得那晚,闵行洲俯在她身后,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记。
其实能理解闵行洲身边的那些女人周而复始也逃不开他,忘不掉他。
她看得透,分得清。
“宝贝对不起我错了”和“赫森给你”是两回事。
甜言蜜语的腻话和权宠是两回事。
是男人不成熟与成熟的两者之分。
爱和不爱,稳重理性、从权势斗争杀出来过的男人本身已经不存在什么都非要和你谈清楚,想不想得通在于你自己。
没有爱情的揉杂,过头了,很像在无理取闹。
可她有自己的小心思,并非无理取闹,试图想摸清闵行洲到底什么底牌。
闵行洲回别墅时,看见卧室灯亮,林烟睡觉很少开灯。
他刹车,拿起副驾驶位的手机打电话。
林烟30秒才接。
“还不睡?”
她擦拭嘴角酸奶汁:“等你回来,看不出来吗。”
闵行洲自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还真看不出来。”
林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月色空荡,四周没什么人,宾利停在喷池后,那尊白色塑雕的天使流出蓝色的水,光雾清冷。
男人倚在车头,手机在身后的引擎盖,亮着光正在通话中。他扔掉没吸完的半根烟,皮鞋碾碎干净。
在他身上从未有过的气质,混沌,孤独,动荡,不羁,极端的欲感裂开了虚空,让满园的花灯金纸黯然失了味道。
林烟,“吃饭了吗。”
他抬头看上来。
那一眼深沉,像一场不受管控的风暴袭来,林烟猛的扭头,拉上窗帘。
“我睡觉了。”她挂电话,扔手机爬回床上。
三分钟后。
门锁感应器滴地一声,林烟合上电脑,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已经来不及。
遂,安安静静放下,老老实实穿鞋进衣帽间找到男人的浴袍,挽在手里走向闵行洲。
他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敌不动,我动。林烟轻轻放下浴袍,伸手解开闵行洲的衣扣,先发制人,“才1点,总裁来得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