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与这事沾边的没有一个睡得着。
不管哪一边都格外的安静和忐忑,这一边安静等待大小平安,另一方忐忑为什么没死干净,那孩子不管保不保得下,以闵家重视的程度和手段,大家彻底玩完。
害的是林烟还好,关键是人闵行洲的种。
林烟不死,这事背后的阴谋宣告彻底失败。
那场车祸并不算惨烈,打探过,林烟身体是不受影响,但林烟当时处于疼痛昏迷,肚子里的孩子月份太小。
这一夜,闵家也不出手,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搅得所有人坐也坐不下。
直到清晨,手术室的门开。
医院楼下楼上都很多人,闵家的,秦家的,陆家的,以及互相熟的,盯着产科专家的嘴脸。
一名教授摘下口罩,朝角落的窗台走去,闵行洲静静挤灭手中的烟,那医生陈述,“闵先生,我们已经用尽全力,胎儿只要能稳定到五个月没有出现先兆流产迹象,就算彻底安全。”
所有人舒了一口气,一天两夜的煎熬。
闵行洲扭头看一眼手术室,“她呢。”
教授说,“我们一致的方案,未来不要再出现任何意外,胎儿未发育成熟,太大的举动都不可行,建议留在医院再打保胎针,同样太太左手骨折,目前是动不了。”
边上的老太太并不清楚,质问教授,“什么骨折不骨折的,你说人话。”
教授眼睛看向闵行洲,表示沉默,唯有当事人亲眼目睹才知道怎么骨折。
“老太太您放心,骨折是小问题,我们会派骨科专家过来。”交代完,教授戴上口罩离开手术室。
孩子是保下,她林烟以后是哪也不能磕着碰着一星半点。
那不就是供起来,闵家的金孙在她肚子里,那也该供。
林烟麻药还没醒,人转到病房,也没人敢开门进去打扰,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闵行洲接了电话,从佣人手里拿上西装外套离开。
他前一脚离开,躺在病床上的林烟跟触动开关一样,就醒了。
就看到好多熟人围在病床前,她感觉自己就像宠物一样被围观。
看来都知道,林烟眼睛对上老太太,很内疚地钻回被窝,使点力气说话翁翁的,“对不起奶奶。”
老太太坐在床边,眼睛落在被子上,而那位置是林烟的腹部,眼眯得慈祥,说话也温柔,“奶奶不怪你,都是行洲的错,以后闵家给你做主。”
林烟窥破老太太的细微举动,留下了?谁留的?闵家还是闵行洲?
林烟想伸手摸小腹,那手的麻木劲儿似乎动不了。
不是,她手呢?
哪去?
废了?
怎么没知觉?
完蛋,她以后怎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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