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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在别的地方，他的身份是德国党卫队一级突击队中队长兼武装党卫队上尉，名叫赫尔穆特&iddot;克劳斯，在党卫队经济行政部任职。这个身份听起来比他现在的身份更引人注意吧。我想他在紧急状态期间的身份是一名办公室职员。&rdo;

政府官僚们几乎从不将那段时间称作战争，似乎那样做会抬高这场肆虐整个欧洲的战争的身价。

&ldo;一名纳粹?&rdo;赖安问道。

&ldo;如果你更倾向用这个词的话，那么答案是肯定的。&rdo;

&ldo;我可以提个问题吗?为什么戈尔韦警察局不接手这个案子?这听上去只是一起谋杀案。再说二战己结束18年了，这应该是起民事案件。&rdo;

豪伊和菲茨帕特里克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ldo;克劳斯是近两周内第三个在爱尔兰被谋杀的外国人。&rdo;局长说道，&ldo;另外两个分别是比利时佛兰德斯的亚历克斯&iddot;伦德斯和挪威人约翰&iddot;汉布罗。德国占领比利时和挪威时，这两个民族独立主义者都和纳粹站到了一起。&rdo;

&ldo;你认为这几起案件之间是有联系的?&rdo;赖安问。

&ldo;他们三个都是被近距离射杀的。在紧急状态期间，三人都曾经不同程度地参与了民族主义运动。&rdo;

&ldo;这三个人怎么会在爱尔兰呢?&rdo;

&ldo;盟军解放比利时和挪威后，伦德斯和汉布罗便成了流亡者。一直以来爱尔兰对于那些逃避政治迫害的流亡者都是持欢迎态度的。&rdo;

&ldo;那克劳斯呢?&rdo;

菲茨帕特里克正准备回答，豪伊打断了他。

&ldo;这个案子比较敏感，所以没有让警察插手。这些人是我们国家的客人，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我们不想引起民众的关注，至少目前还不想这样。对爱尔兰而言，今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几个礼拜后美国总统就要来了。自爱尔兰共和国独立后，这还是其他国家首脑的第一次正式来访，而且，不是随便什么国家的首脑，是自由世界的领袖。美国总统此次不仅是访问我们国家，也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自己祖辈生长的地方。全世界都在盯着我们。&rdo;

豪伊说话时胸膛起伏，仿佛是在选民大会上发表演说。

&ldo;正如局长所言，这些人是流亡者，我们国家为他们提供避难所。但即便如此，有些人出于某种原因，对赫尔穆特&iddot;克劳斯这样的邻居表示不满。他们会为此小题大做。如果是在平时，我们可以对此不闻不问。可是眼下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地准备迎接肯尼迪总统来访，所以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我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美国，肯尼迪总统自己的团队中，有人认为在后有卡斯特罗，前有黑人骚乱的情况下出访爱尔兰纯粹是浪费时间。他们正积极建议总统取消此次行程。与此同时，这些人还时刻关注着我们这边的情况，一旦出现任何状况，他们更会坚持自己的观点。因此，现在至关重要的是要悄悄地处理这几起案件，不能引起大家的关注。这就是为什么要你来这里的原因。我希望你能追查到底，确保不再发生类似的案件。&rdo;

&ldo;要是我拒绝接受这项任务呢?&rdo;

豪伊眯起眼睛，说道：&ldo;我可能没有表达清楚，中尉。我并非是请求你调查此案，而是在命令你。&rdo;

&ldo;恕我直言，部长大人，你没有任何权力命令我做任何事。&rdo;

豪伊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气得通红，吼道：&ldo;我说，等等，大个子，你他妈的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rdo;

菲茨帕特里克急忙抬起两只胳膊，摊开双手说：&ldo;对不起，部长大人，赖安中尉的意思是说这样的命令应该是由情报局的指挥机构发布。我敢肯定他并不是想冒犯你。&rdo;

&ldo;最好是这样，&rdo;豪伊说着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里。&ldo;如果他需要你对他发号施令，那么就在这里下命令吧。&rdo;

菲茨帕特里克转过来面对着赖安说：&ldo;正如部长大人所言，这项任务并不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从现在起，你就要随时听候部长的差遣，直到事情结束为止。&rdo;

&ldo;好吧，&rdo;赖安说。&ldo;有没有嫌疑犯?&rdo;

&ldo;目前还没有，&rdo;豪伊回答说，&ldo;但显然是犹太人干的。&rdo;

赖安在椅子上挪了下位置，说：&ldo;部长的意思是‐‐&rdo;

&ldo;犹太极端分子，&rdo;豪伊说，&ldo;我觉得是犹太复国主义分子的报复行为，你可以把这个作为调查的第一条线索。&rdo;

赖安本想争辩几句，但后来还是决定放弃了。&ldo;好的，部长大人。&rdo;

&ldo;如果需要，警察会帮助你的，&rdo;局长说，&ldo;当然，我希望尽量不要这样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已在都柏林布斯威尔斯酒店为你订了一个房间，还有一辆专车供你使用。&rdo;

&ldo;谢谢，长官。&rdo;

豪伊打开刚才从文件柜里拿出来的文件夹，说：&ldo;还有件事你得注意。&rdo;

说完，他从文件夹里取出一个信封，手指捏着信封的一角递给赖安。信封的另一头被染成了暗红色。赖安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避免触碰到染上颜色的地方。信封的顶头己经被打开了。他把信封反过来，看见上面写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