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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ldo;嗯。&rdo;

&ldo;高考那天，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我刚出考场，就听我妈说，姥爷住院了，我就立刻坐飞机去看姥爷了。&rdo;

&ldo;一直到六月末，姥爷出院，我才知道阿姨的事。那时候没有陪着你……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rdo;

&ldo;我给你发的儿歌，就是这个意思，有点怕你不明白。&rdo;

寇醉步伐稳健，声音像被月光映过后的干净，&ldo;我明白。&rdo;

&ldo;你明白？&rdo;

&ldo;嗯，&rdo;寇醉停顿两秒，&ldo;那么现在，我们来谈谈。&rdo;

时栖乖巧极了，&ldo;哥哥你说。&rdo;

&ldo;你自首的问题，关于你复读的事。&rdo;

时栖问：&ldo;能减刑吗？&rdo;

寇醉向上托了托她，&ldo;酌情。&rdo;

每到夜里，时栖就变得特乖，&ldo;我回来后联系不上你，你微信也不回，那天在咖啡店碰见你，我想说的，但小娇和孔超他们在，他们不知道这事，我就没说。&rdo;

寇醉沉默没言语。

时栖提醒，&ldo;没了，说完了。&rdo;

好一会儿，寇醉才轻轻开口，不正经的语气悠悠叹息：&ldo;栖宝长大了啊，以前初潮都和哥哥说，现在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哥哥说了。&rdo;

&ldo;……&rdo;

寇醉背时栖到大门口，保安立刻拦住。

时栖举起拐杖笑说：&ldo;叔叔是我，我另外一只脚也崴了，这位是我坐骑扭角羚，俗称六不像。&rdo;

寇醉补充，&ldo;五分钟就回来。&rdo;

还有半小时就晚自习结束，而且时栖是被特别交代过要照顾的人，保安看了眼表，盘问两句就放了人。

远离保安视线后，寇醉把时栖放下，也看表计时。

五分钟后，背上时栖返回去。

时栖还没反应过来，&ldo;这么快就回去啊？&rdo;

寇醉点头，&ldo;第一次准时，后面就好办了。&rdo;

&ldo;原来你是在打逃课的主意啊。&rdo;

时栖想说让他别熬夜了，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变成：&ldo;大侄子，你发没发现，你最近变丑了。&rdo;

第12章害羞

暮色阴沉，细细的雨从天空中垂落下来，有风吹过，细雨变得倾斜，视线范围内升起朦胧的白雾。

时栖没带伞，紧拢着校服外套，缩在网红咖啡店的门口。

店员说时栖要买的咖啡已售罄，要她在门外排队等送货车。

阴雨天，莫名就变成雨夹雪的天气，时栖穿着半裙，露着一小截纤细修长的小腿，冻得直跺脚，气温低得好像双腿踩进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