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好,长得漂亮,父母恩爱。
六岁的时候,父母离婚,妈妈离开家后再没有了音讯,没几年,爸爸有了新的阿姨,此后就再也没有人说她命好了。
周清睁开眼,看着惨白的白板,缓慢的点滴,闻着难闻消毒水,心想,不是命好,是命硬呢。
又硬,又克。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周清看着她,一个陌生女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穿的很干净。
也许她的眼神过于防备和冰冷,女人主动示好道:“我是你妈妈请的看护,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有没有头晕?我还是给你叫一下医生吧。”
“她不是我妈。”
看护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做了几个检查,除了手臂和脖子严重一些,没有别的问题,在观察几天就能出院。周清安静的应下。
躺下没一会儿,谢宁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周清就闻到了她身上惯用的香水,谢宁似乎只有香水是不爱置换的。
谢宁抱着胸看她,冷道:“你真的是出息了,现在居然拿自己来威胁我,你爸要是还活着,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周清说:“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命哪有这么大分量?”
谢宁沉下脸:“那你这是在做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后悔还是什么?周清,你多大了?这是三岁小孩儿才会做的事!”
周清抬眼,盯着她不说话。
谢宁和她对视了一会儿,语气稍适缓了缓:“算了。晚点警|察会来做笔录,你知道怎么说吗?”
闻言,周清笑了。
他爸要是还活着,也一定会很欣慰,他娶的女人对他的公司真是够全心全意的。
挺好。
“知道啊。”她歪了下头,说:“他对我图谋不轨,一路跟踪,被他追急了我才慌不择路的撞上了灯牌。哦,我还怀疑,他就是故意想害我……”
谢宁怒道:“周清!”
周清扯了扯苍白的唇:“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不保证一会儿会说什么了。”
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
周清闭着眼,很疲累,尤其满屋子的白色让她心里那股气开始躁动。
身边没有烟。
她拔掉了针管,穿着身上的病号服,缓慢的朝医院外走去。
走出大门,炙热的阳光瞬间将她整个人烘的发烫,脖子和手臂上裹着纱布,冷汗热汗交替,一点点浸在伤口上,刺疼。
忽然,手腕被人捏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