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迷迷糊糊的揉了下眼睛,车内昏暗的灯照的她晃了晃神,这才发现代驾已经走了。
她居然睡着了,没有梦,一个平静祥和的觉。
大概因为睡了一觉的缘故,周清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汽,连音色都是微哑的,“怎么让他走了,你怎么回去?”
傅毅打开车门:“打车。”取完钥匙走到周清跟前递给她,问道:“哪儿?”
她望着他手上吊着的那只小公仔,“嗯?”
傅毅看着面前的人,疑惑懵懂的表情,清澈见底的双眼。她像一个极致体,要么乖到极致,要么浑到极致。
周清很快醒过神,她暧昧的勾了勾唇道:“你要送我上去?”
傅毅见她望着手里的狗公仔,扯过她的手将狗钥匙塞进她手心,“自己上去吧。”
周清上前凑了一步,指尖趁机钻进他的掌心,然后转身用力拽住他往公寓楼拉。
她的嗓音恢复清澈像是温柔的向导,循循善诱:“这么晚了,我一个小姑娘哪敢自己上楼?”
傅毅:“……”
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倒是敢拉男人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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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楼,周清按完密码开门,转身:“进来喝杯水呀?”
‘呀’声,想刚蒸熟的糯米糕,自然的甜带着软,变成了一声儿刻意的蛊,不动声色的钻进傅毅的心室。
傅毅的脸被门口的灯照的立体而深邃,他朝她走去,越走越近。
周清感觉面上阴影盖下,微热粗粝的指腹突然落在额头上,她顺力往后退去,心里依旧忍不住颤了一下。
‘吱——’身后的门被推开,她的身体也倒退进屋。
傅毅单手扶着门框却不再往前,看着她毫无情绪的说了一句,“没事儿别出来祸害人。”
砰——
周清望着紧闭的屋门:“……”
转身刚走了两步,周清屋里响起一声清脆响亮的破碎声,傅毅的步子定了几秒,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朝电梯走去。
看着电梯钮一层层往上亮起,他的指尖搭在裤缝边一下一下敲着,随着楼层渐高,敲击的动作越来越快。
楼层到达二十二的时候,他微微蹙眉,转身。
告竭的耐心,连门铃都按的重了些。
门开了。
门内露出周清通红的像是哭过的眼圈,柔软的头发有一丝贴在她脸颊上,像一只漂亮又可怜的兔子。
傅毅越过她身体,看到玄关地上倒着一个白色铁架子、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水,还有几只鲜艳的玫瑰花。
就因为这?
傅毅不信,徒手抓蛇的女人能被花瓶吓哭?他甚至有些怀疑这女人是故意的。
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边没有玻璃,傅毅皱着眉头胳膊稍稍推开周清,走了进去。
傅毅粗略扫了一眼,问道:“扫帚?”
“没有……”打扫的工具大都是小时阿姨自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