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的角落有颗大树挡着,极为隐蔽,阮芷音不止一次在这撞见过企图逃课的程越霖。
仔细说来,那时的他,远比现在不务正业。
收拢了有些复杂的情绪,阮芷音站在路边打了个车,回到了别墅。
开门进去,客厅里没有开灯。
男人默然的身影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茶几上,有渐渐湮灭的红光。
阮芷音闻到了刺鼻的烟味。
“回来了。”程越霖没有起身,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去了医院?”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她去了哪。
收到阮芷音的短信时,程越霖还在车上。他让司机折了路去医院找她,却又在到达医院门口停住了。
“先生,不进去吗?”
“回别墅吧。”
……
敛回思绪,程越霖听到阮芷音轻嗯了声,客厅的灯随之被她打开。
男人侧头朝她望来:“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阮芷音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想了想,然后问道:“我回国之后,秦玦和林菁菲的那些绯闻,你有没有插手?”
林菁菲在被警察带走前,望着被推上救护车的秦玦,面色颓丧,却突然转过头,冲她说了句:“阮芷音,你以为当初那些绯闻,就没有别人添柴加火?”
一开始,阮芷音没有明白,后来却因为秦玦的话解了惑。
她不知道林菁菲为什么突然提醒自己,或许是在那刻真的放弃了秦玦,又或者只是想让她和程越霖生出间隙。
可不得不说,至少她有生气。
程越霖蹙了下眉,停了好久,低声道:“只是让热搜多挂了两天。”
“嗯。”阮芷音点了下头,又问,“那你和秦志泽呢?”
程越霖淡抿下唇:“有些交集,不算熟。”
“不熟?”阮芷音轻笑着看他,眼神平静。
两人像是无声对峙着。
缄默少顷,程越霖捻灭烟灰缸里的烟头:“是,我存心拆散你们。”
即便不想让她知道,可既然她已经察觉,否认显然是更差的选择。
阮芷音下意识皱眉:“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嘤嘤,从以前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嘴角的弧度很淡,“我承认这种方式有些偏激,如果你为这个生气,可以罚我。”
“怎么罚?”
“最高的惩罚,你可以……和我分手。”
却不可以离婚。
分手总会和好,离婚才是万劫不复。
程越霖倒是有些庆幸,已经早早给她和两人的关系上了道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