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文想,她对大归的态度都比对自己亲切自然一些,为什么雪儿对她这么反常了,以往都不是的,实在让人头疼。
少文又窝在床上寻思了一会,便起身了,这一早上的时间又去街市溜达去,她这一个月来都避开了师妹,因为她怕一呆在师妹那,师妹肯定又要逼问她想好了没有。对于师妹的问题,她现在不方便直接拒绝她,她打算等师妹五个月后生下孩子,身子稳定之后,再把此事和她说清楚。
所以这段时间,对师妹除了照常的关心之外,基本上单独相处时间能少便少。
所以,又来这大街上溜达了,小憨陪在少文身旁侍候着,少文走着走着便叹了口气,小憨笑道:“少爷可是累了,若是这大街上的玩意不好看,小人陪您去茶楼听曲去。”
少文又叹了口气:“你懂女人吗?”
小憨笑道:“少爷若是想少夫人,小人陪您去田间找她。”少文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小憨道:“小人怎么懂这些,少爷难为小人了。”
少文懒得理他,只是继续往前走,路过逍遥楼,一大姐拉住她:“公子,来里面喝一杯。”
小憨用手隔开那女子:“去去去,我家少爷也是你能吆喝的。”那大姐笑望着少文:“公子可是有心事,我们这的姑娘专替各位爷解忧,公子若是有意,便进里喝一杯。”
少文问道:“解忧,什么都能解吗?”大姐笑道:“自然,公子里边请。”
小憨要拦住少文,少文道:“无事,进去喝杯酒罢了。”小憨道:“少爷,老爷若是知道,会打断奴才腿的。”
少文自袖口拿出一锭银子给他:“你拿着去花,不花完,不准来找我。”小憨接过这十俩银锭,只好止步逍遥楼门口,见着少文进了那欢乐场。
少文上了楼上一间雅间坐下,那大姐问道:“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呢,我替公子寻来。”少文顿了一下,才道:“给我来个善解人意的。”
大姐笑应了出去找人,不一会带来一如花姑娘,大姐吩咐她好好相陪,便笑着阖上门出去了,如花姑娘给少文倒酒,少文用手挡住酒杯:“不用管我,你自坐了便是,我有点事想问你。”
如花放下酒杯:“公子何事呢?”少文道:“若是一娘子婚后突然对相公态度越来越冷,一般是出于什么缘故呢?”
如花问道:“那这对夫妻成亲多久了?”少文道:“三个多月了。”如花用手指捂住嘴:“才三个多月便冷淡了啊?”少文喝了杯中酒,叹口气:“可不是,你也觉得荒唐是吧。”
如花笑着给少文满上杯中酒:“公子别急,自古妻子对丈夫冷淡,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嘛便是这心中另有其人,二嘛便是内部矛盾。”
少文道:“我妻子很爱我的,我能感觉出,所以她对我冷淡,让我想不通。”如花笑道:“那便是内部矛盾了,公子可是婚后做了什么让她不愉快之事。”
少文摇摇头:“我和她相敬如宾,能有什么不如意之事,虽然大婚当晚有点小小的不愉快,但都过去了,只不过最近她自从打算怀孩子之后,就对我态度变了。”
如花点点头:“原来是孩子么,可是若您夫人爱公子的话,对于女人来说,谁不想怀上自己喜欢人的孩子呢,或许,你们床上可和谐?”
少文道:“是了,她对于备孕之事,也是极其上心的,至于床上她一向都很是动情的,只不过最近,对我总是没有眼神交流,似乎在避着我什么,床上之事到似乎变成了公事一般,走走程序,虽说身子还是如以往一般动情的厉害,但是她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
如花玩着手里的酒杯:“便是如此了,虽不知详细原委,但听公子如此说,想来您夫人在床上是不情愿的,哪怕您技术高超,弄得她动情,也是改变不了一个女人对您的心意的,只是她若爱您,为何又不情愿和您,这、实在让小女子不解。不瞒您说,女子总是身心合一的,既然喜欢,为何又不情愿呢,这楼里的姐妹们虽流落此地,但是也有二三真心,遇到那心仪人,哪怕摸摸小手,也恨不得死在对方怀里,哪会有不情愿之态呢。”
少文随意喝了杯中酒,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因她不是男子,或许问题便出在这了,雪儿曾经说过,介意她的女子身份,但是又喜爱和她做那样时的感觉,喜爱那种感觉本就是自然而然的本能,但雪儿终究还是介意她的女子身份的,或许雪儿最近变得不愿看她,抵触她,大概就是这个缘故,难怪她会和大归那么亲切,雪儿终究是喜爱男子的,和她在一起,以往的甜蜜,不过是一时新鲜,等这新鲜味一过,终究还是抵不住本能。
少文笑了笑,连喝三杯酒,如花见她笑得凄苦,便拿过酒壶:“公子,想开些,酒这玩意是高兴时喝的,可不能这样喝,公子一看便是读书之人,岂不知举杯消愁愁更愁。”
少文笑道:“喝酒便喝酒,还要挑心情吗,你下去吧,我不打扰姑娘你了,对了,你让人送几壶酒来。”
如花姑娘只好退下。
小憨这边买了很多物件,见一个时辰已过,还是去找少爷的好,一楼子的小姑娘引他上去,一推开门,便见少文喝的迷迷糊糊的,小憨立马扶起少爷出了逍遥楼,往庄园去。
话说雪儿正在巡视土地,便见一丫鬟急冲冲的跑过来,对雪儿低声耳语:“少爷喝醉了酒,老爷知道了很生气,要少夫人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