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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沐沐将他让进门，从火炉上拿起还滚烫的水壶，沏了一杯清新的茶，指着里面的柠檬糙说。&ldo;这是我种的柠檬糙，我喜欢用它来煮茶，酸酸甜甜很清慡，喝起来也有种很舒服的感觉。&rdo;

卓超然接过茶捧在手心里，&ldo;嗯，很香。&rdo;

茶香很淡，可是房间里却似有种东西越来越浓。

沐沐掩口咳了咳，打破让人心绪不宁的宁静。&ldo;你什么时候回俄罗斯？&rdo;

&ldo;还没决定。我和大哥分开好久了，难得有机会重聚，我们还想好好叙叙旧。&rdo;

&ldo;哦。&rdo;沐沐低头喝茶，柠檬茶甘甜许多。&ldo;你们的确分开太久了。&rdo;

她抬眼，看向床头放着的电子相册，上面自动播放的照片正好停在她最喜欢的一张，卓超然和卓超越一身戎装，英姿勃发。

卓超越的目光也落在相册上，许久。

&ldo;我穿军装，是不是很帅？&rdo;他问，语气已没有了那种深切的遗憾，只剩些许的感慨。

沐沐用力点头，真的很帅，全身上下涤荡着军人的浩然正气。

她记得他说过，他离开部队，是因为打断了一个人的腿，可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会如此没有自控能力吗？

忍了又忍，她终于没有忍住。&ldo;你，离开部队，真的是因为打断了别人的腿吗？&rdo;

&ldo;为什么这么问？&rdo;他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ldo;因为我不相信……你不会那么做！&rdo;

他为自己的茶杯续了水，声音微微荡着波澜。&ldo;那你觉得我大哥会吗？&rdo;

&ldo;当然不……&rdo;沐沐猛然怔住了。&ldo;他？难道他？&rdo;

&ldo;那晚，我穿了军装，所以我一直没还手……没想到他们年纪轻轻，那么狠，居然动了刀。&rdo;

她看向他的肩膀，想起那条伤疤，心头隐隐作痛。&ldo;那些人疯了，你穿着军装他们都敢打你？&rdo;

&ldo;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他们的老爸什么都能摆平，仗势欺人惯了。&rdo;

她握紧拳头，有些人犯罪是迫不得已，有些人犯罪，是蓄意践踏法律的庄严。相比前者，后者更加罪无可恕。

&ldo;等我大哥赶来的时候，我已经全身是血。&rdo;他苦笑了一下，&ldo;我想，换做是我，我也没法控制自己。&rdo;

&ldo;所以你把所有的错都一个人承担了。&rdo;

&ldo;与其我们两个人都离开部队，不如我一个人走。更何况，我爸爸对他寄予厚望。&rdo;

&ldo;你后悔吗？&rdo;

&ldo;为什么后悔？如果我没有离开部队，我也不会在&lso;落日&rso;遇到你。&rdo;

……

水杯里冒着浓浓的热气，氤氲着沐沐泛红的脸颊，水无滋味，但她的内心，却五味具杂。

时间不知不觉悄然而逝，卓超越看看天色，又看看表，意味深长地开口：&ldo;很晚了。&rdo;

沐沐默然为他续了一杯水。

即便再不解风情的男人也明白这杯水的含义，卓超越含笑看着她微垂的眉目，心情莫名地好：&ldo;这么晚了……你还叫我喝水？&rdo;

&ldo;哦，那你想喝点什么？&rdo;

&ldo;喝……&rdo;卓超越嘴角抽动了一下：&ldo;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