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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ldo;这间，可以吗？&rdo;服务生询问的同时，有意无意打量一眼沐沐，那种眼神让沐沐忽然想起卓超越第一次带她去&ldo;龙宫&rdo;，女服务生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当时她不懂，后来在酒吧里混得久了才明白，那是服务生看坐台女的眼神。在他们的经验中，男人大都带着关系稳定的女友回家，而带到这类地方来的女人，十之八九都是为了让男人追求某种刺激，还不用出示身份证。

卓超越正对着那真皮沙发若有所思，隔壁包房的门开了，一个摇摇晃晃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见到卓超越不禁一怔。&ldo;呦，卓总！&rdo;

他身子一个前倾，手臂僵直伸了过来。&ldo;真巧，真巧！&rdo;

&ldo;姚处长。您好！&rdo;卓超越难得一见地郑重其事，握住他的手，并顺手扶住他圆润的腰腹，以防他摔倒。

&ldo;来，来。&rdo;姚处长没有收手，直接拉着他往他的包厢里走，口齿不清地说着。&ldo;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我刚才还跟他们提到你，想叫你出来玩，周汐说你家里出了点事，肯定出不来……&rdo;

卓超越犹豫一下，指了指沐沐。&ldo;姚处长，不好意思，我还有朋友……&rdo;

姚处长朦胧地看一眼沐沐：&ldo;是美女？正好，一起玩，里面都是美女……&rdo;

看出他的为难，沐沐也知道男人有些场合身不由己，悄悄冲他点头：&ldo;我没关系的，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先回去。&rdo;

&ldo;方便，很方便？&rdo;姚处长放开卓超越，直接拉过沐沐，走进包厢，卓超越不得不跟进去。

包房里男男女女坐了十几个人，男的大都三四十岁，一副&ldo;事业有成&rdo;的身材，女的个个浓妆艳抹，一副&ldo;职业女性&rdo;的美艳动人，在男人身侧卖弄着风情。当沐沐的眼光落在沙发的一角独自饮酒的美女身上，心底微微一酸，因为她正是那个让卓超越又爱又恨的女人。

美女本来意兴索然地独自饮酒，一见卓超越进门，眉眼霎时染了万种风情，翩然起身。&ldo;还是姚处长有面子啊，真把你弄来了……&rdo;

卓超越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解释，手有意无意将姚处长魔爪下的沐沐拉到身边。

39

39、第39章…

姚处长为他们一一引见，果然都是些事业有成的男人。沐沐没记住那些男人雷同的称谓，只记住了美女的名字，周汐。

男人们相互认识，举杯共饮，女人也都没闲着，忙着前护后拥地倒酒，陪酒。她本来也想陪卓超越，可他好像不喜欢，打发她去唱歌。

四年多没有唱过歌，当音乐响起，沐沐拿着麦克风的手竟有些颤抖，试了很多次，才发出轻颤声音。当她在音箱里听到自己久违的声音，当她在对面的装饰镜里看见自己拿着麦克风的样子，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一首歌接着一首歌的唱，她渐渐找到了感觉，越唱越有味道。

《遇见》低沉的曲调响起，她闭上眼睛，用心去唱：

&ldo;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rdo;

坐在沙发上的人轻轻为她鼓掌，她仿佛又找回了四年前消失的苏沐沐，那个曾经站在学校的舞台上，用一首《遇见》博得无数的掌声的女孩儿……

那时候的她，挂着最梦幻的笑容，守着最美是梦想，期待着未来有个人，与她……最美丽的遇见！

曲终，沐沐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卓超越，他望着她，眼神里闪着醉人的迷离。

一阵撩人的香气袭来，周汐端了酒杯坐到她身边，&ldo;会喝酒吗？&rdo;

收回目光，沐沐低头端起自己的酒杯。&ldo;会一点。&rdo;

&ldo;cheers！&rdo;

边喝边聊，半瓶酒见了底，周汐绕了不知多少个弯子，终于绕到了主题。&ldo;你们，在一起多久了？&rdo;

沐沐想了想，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ldo;很难说，假如从第一次算起……很多年了。&rdo;

&ldo;是吗？&rdo;周汐的语气里明显有着怀疑。&ldo;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你。&rdo;

&ldo;他和每一个女人的事，都会告诉你吗？&rdo;

周汐阅人无数，岂会听不懂沐沐语气中的挑衅，妩媚靠在椅背上，瞟了一眼被人拉着敬酒的卓超越。&ldo;他当然不会说，不过，大多数我都知道……&rdo;

沐沐低头喝了口酒，她不喜欢&ldo;大多数&rdo;这个词，因为这表示卓超越的身边有过很多女人，而她们，不过是其中之一。就算她们可能是比较特别的两个。那又能代表什么，早晚也会成为他生命中的过眼云烟。

&ldo;我听他提起过你。&rdo;沐沐说。

&ldo;是么？&rdo;周汐点了一支烟，纤细的烟夹在漂亮的手指间，薄荷味儿的烟雾徐徐漫开。&ldo;他说我什么？&rdo;

&ldo;他说你为他做了很多事。&rdo;

她放下持烟的左手，轻触了一下手腕上细长的疤痕，那种疤痕，很像割腕留下的。若不是她刻意的触摸，那疤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ldo;他一定没告诉过你，我为他做过什么。&rdo;

沐沐无言地看着她的手腕，他的确没说过，她曾为他割腕。一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可以连生命都放弃，那么她做什么都值得原谅，背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