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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风骤然刮了起来，卷起的风沙迷了她的眼，刺痛难忍。

她来不及揉，大伯冲过来，一把推开她，回头对自己儿子说：&ldo;走，我们不认识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rdo;

&ldo;爸！&rdo;苏尧站着不动。&ldo;沐沐她……她已经坐牢了，你就原谅她吧。&rdo;

周围有行人路过，以为打架，都来凑热闹。

&ldo;原谅？！你叔叔养了她十七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最后死在她手里。她坐四年牢就完了？！&rdo;他嘶哑地吼着，揪着儿子的衣服，使劲儿往车的方向扯。&ldo;我告诉你，就算她横尸街头，也是她死有余辜，你不许再惦记她。&rdo;

&ldo;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出门遇煞星。&rdo;她的伯母也一脸嫌弃，吐了口口水，不偏不倚吐着沐沐的裤腿上。&ldo;算了算了，上车吧，咱们就权当她死了。&rdo;

苏尧为难地看着脸色发灰的父亲，叹了口气，打开车门上了车。

沐沐没再追，默默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弯腰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擦着裤腿上的口水，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有的说：&ldo;看不出来，这小丫头柔柔弱弱，这么毒啊？&rdo;

还有女人说：&ldo;知人知面不知心。&rdo;

&ldo;唉！&rdo;

&ldo;滚！&rdo;卓超越冰冷的声音阻断所有人的指点。

旁观的人都被他的冷酷震慑住了，掩口私语着散开。

&ldo;他说的是真的吗？&rdo;卓超越问她。

沐沐早已习惯了被人这样质问，不反驳，也不辩解，只是低头使劲儿地擦着口水。口水擦掉了，恶心的污渍还留在她裤子上，怎么也擦不掉，如同她人生的污点，擦不掉了。

&ldo;你养父养了你十七年？&rdo;卓超越又问她。

她点点头，以为他也会像所有人一样看不起她，骂她无情无义，可他没有。

他蹲在她面前，幽如深潭的眼盯着她脸上挂着的泪。&ldo;你遇到我的时候，他已经死了。&rdo;

沐沐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疑惑着抬起脸，只见他的眼光凌厉得有些吓人，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卓超越的脸色倏然一沉，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ldo;苏沐沐，你给我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rdo;

她想挣脱，可越挣扎，他的手越用力，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ldo;你让我解释什么？&rdo;

&ldo;人不是你杀的，是不是？&rdo;

一句话，沐沐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一样定格。

从她走进刑警队自首的那天，她就知道以后会承受怎么样的眼光，她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所有人的指责和质问，她都愿意默默承受。

今天，卓超越突出问出这句话，他语气那么坚定。他好像打开了堤坝的闸门，让她压抑已久的委屈全都宣泄而出，再也隐藏不住。

眼泪如疾风骤雨涌出，可沐沐还是咬着牙，宁死不屈。&ldo;是我杀的！&rdo;

卓超越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逃避他能穿透人内心的锐利眼光。&ldo;你给我个杀他的理由！&rdo;

沐沐刚要开口。

卓超越沉声打断：&ldo;别跟我说他强～暴了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