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页小说站

第115章（第1页）

&ldo;看在老天的分上，这是警务。&rdo;克劳福德说道。他说话说得飞快，因为护士揪住他的袖子往门口拽。&ldo;他用氯仿把莱芭&iddot;麦克兰捂晕后把她带到他家里。尸体也在那里。&rdo;克劳福德在大厅里说。

格雷厄姆不得不再等四个小时才能听到下文。

&ldo;他给了她这个还有那个，你知道的，&lso;我杀不杀你呢&rso;什么的。&rdo;克劳福德这回一进门就开始说。

&ldo;你知道把钥匙挂在他的脖子上的那一节了吗?‐‐那是为了让她知道确实有个尸体。所以她会告诉我们她确确实实碰到了尸体。好，接着就是什么&lso;我不能忍受看着你被活活烧死，之类的话。他说完就用一枝十二毫米标准猎枪把朗的脑瓜打飞了。

&ldo;朗完完全全合适，他没有牙。也许多拉德知道上颌骨的骨拱能在火中存很长时间‐‐天晓得他都知道什么。不管怎么说，多拉德抓住朗的时候他没有上颌骨的骨拱。他一枪把朗的脑袋打掉，然后肯定弄翻了一把椅子或其他什么东西，以造出倒地的一声响。而且他事先把钥匙挂在了朗的脖子上。

&ldo;然后莱芭在地上乱摸钥匙。多拉德在房间的一角偷偷地看。她的耳朵因为刚听完枪响还在嗡嗡地响，肯定听不到他的轻微的动作声。

&ldo;他放了火，不过还没浇汽油。他在房间里预备了汽油。她安全地出了房间。要是她太紧张而撞到了墙或晕过去了，因此没走出去，我估计他会把她拽出去的。她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去的。但是她必须活着出去来完成他的计划。噢，他妈的，护士又来了。&rdo;

&ldo;车怎么办的?&rdo;格雷厄姆快速写道。

&ldo;你肯定得佩服他，&rdo;克劳福德说，&ldo;他知道自己肯定要在家门口把车留下，他不可能同时开两辆车，所以他需要一辆在中间倒换。

&ldo;他是这么干的：他让朗把他的面包车和加油站的拖车连上，然后干掉朗，把加油站关了，驾驶着拖车回到家。然后他把拖车单独停在房子后面的田地旁边的一条土路上，然后他就去找莱芭。等她成功地走出房子，他拿出炸药，在火里浇上汽油，然后逃到房子后面。他把拖车开到加油站，停在那里，偷走朗的车。没留一点痕迹。

&ldo;我断案之前，这过程错综复杂得让我几乎要疯掉了。我知道事情就是这么发展的，因为他在拖车上留下了一些指纹。

&ldo;我们可能在去他家的路上碰到他了……好了，夫人，我这就出去，这就走。&rdo;

格雷厄姆还想问个问题，可是太晚了。

莫莉在下一个五分钟的探视时间来到他床前。

格雷厄姆在克劳福德的记事本上写了&ldo;我爱你&rdo;。

莫莉点点头，握住了他的手。

过了一分钟，他又开始写：&ldo;威利好吗?&rdo;

她点点头。

&ldo;在这里吗?&rdo;

她把目光从他的记事本上移开而看他的眼睛，不过移得太快了。她做了个吻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已经开始走过来的护士。

他用力拉了拉她的拇指。

&ldo;在哪里?&rdo;他在字下画了两条杠。

&ldo;俄勒冈。&rdo;她说。

克劳福德来了最后一次。

格雷厄姆已经把问题准备好了。记事本上是：&ldo;牙齿呢?&rdo;

&ldo;是他外婆的，&rdo;克劳福德说，&ldo;我们在房子里发现的是他外婆的假牙。圣路易斯警察局找到了耐德&iddot;瓦格特‐‐多拉德的妈妈是瓦格特的继母。瓦格特小的时候见过多拉德的外婆，他再也没忘记她奇怪的牙齿。

&ldo;这就是那天你遭遇多拉德的时候我想告诉你的事。史密森博物馆那时刚刚给我打完电话。他们从密苏里官方得到了那副假牙，他们检查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他们注意到上片用的是硫化橡胶而不是他们现在普遍用的丙烯。在近三十五年里已经没有人用硫化橡胶做牙托了。

&ldo;多拉德有一副丙烯假牙，外形和他祖母的一样。他戴的是新的。史密森博物馆检查了一下‐‐包括壳褶和凹槽。是在中国制造的，旧的一副是瑞士产的。

&ldo;他随身还带着一把钥匙，是迈阿密的一个柜子上的。里面有一本很大的书，像是本日记‐‐比地狱还糟糕的一样东西。等你想看的时候，我可以给你拿来。

&ldo;我说，伙计，我不得不赶回华盛顿了。周末就来看你，要是我有时间的话。你会没事的，对不对?&rdo;

格雷厄姆先画了个问号，然后划掉写下&ldo;当然&rdo;两个字。

在克劳福德走后，护士来给格雷厄姆的静脉注射了一针杜冷丁。钟的钟盘开始模糊了，他看不清秒针了。

他想着杜冷丁是不是也可以作用于人的感情。他的脸可以把莫莉留住一段时间，至少留到做完整形。肯定是很便宜的那种。可是留莫莉做什么呢?他开始迷糊了。他希望不要做梦。

他真的在记忆和梦境之间漂泊了，不过并没有多么恐怖。他没有梦见莫莉离他而去，或者关于多拉德的景象，而是一个关于夏洛国家公园1的长长的半忆半梦的东西，却被照在他脸上的灯光和量血压的咝咝声打断了‐‐

[1夏洛国家公园：位于美国田纳西州西南部，南北战争时期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