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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ldo;去吧，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找到你的。&rdo;

格雷厄姆在血清实验室找到了这个科学分析处主任。

&ldo;布赖恩，你可以帮我找几样东西吗?&rdo;

&ldo;当然了，找什么?&rdo;

吉利尔透过他的双光眼镜的近景部分看着格雷厄姆。&ldo;是不是报告上面有你没有看懂的地方?&rdo;

&ldo;不是。&rdo;

&ldo;那么有什么地方不清楚?&rdo;

&ldo;也不是。&rdo;

&ldo;不完整?&rdo;吉利尔说这个词时的神情仿佛有种令人讨厌的味道。

&ldo;你的报告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只是想亲自看看有关的证据。&rdo;

&ldo;哦，那……当然。我们能照办。&rdo;吉利尔觉得所有在一线作战的警官都有一种猎手一样的迷信。他乐意迁就一下格雷厄姆。&ldo;就放在那头，所有的都在一起。&rdo;

格雷厄姆跟在他的后面走过长长的器皿柜。&ldo;你在读泰德尼的书。&rdo;

&ldo;是的，&rdo;吉利尔头也没回地答道，&ldo;你知道我们这里没有法医学。可是泰德尼的好多东西在我们这里都很有用。格雷厄姆，威尔&iddot;格雷厄姆，那篇关于昆虫活动决定死亡时间的专题论文是你写的，对吗?我是不是和那个格雷厄姆在一起?&rdo;

&ldo;是我写的。&rdo;一阵沉默。&ldo;你说的对，在泰德尼的书里，曼特和努尔特娃的关于昆虫的部分比我写的更好一些。&rdo;

吉利尔听到自己的想法被他点破很吃了一惊。&ldo;哦，他们确实有更多的图片和一个显示活跃期的表格。我没有贬低你的意思。&rdo;

&ldo;我的当然没有，他们的是比我的好嘛，我跟他们也是这么讲的。&rdo;

吉利尔从冰箱和壁橱里拿出玻璃瓶和载玻片，把它们放在实验室的桌子上。&ldo;要是你有问题，可以在刚才那个地方找到我。我们这里的显微镜上载物台的灯在边上。&rdo;

格雷厄姆并不需要用显微镜。他对吉利尔的发现一个也不怀疑。事实上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他拿起小瓶和载玻片凑到光底下，还有一个薄玻璃纸袋里装的是两根金黄色的头发，是在伯明翰找到的。第二个信封里装着在利兹太太身上发现的三根头发。桌子上摆在格雷厄姆面前的有罪犯的唾液、头发、精液，格雷厄姆就试图从它们中间想像出一个形象、一张脸、一个有形的东西，以便驱散压在他身上的无形恐惧。

一个女员工的声音从天花板上的扩音器里传来：&ldo;格雷厄姆，请注意。威尔&iddot;格雷厄姆，请到特工克劳福德的办公室。&rdo;他到办公室发现莎莉戴着耳麦在打字，克劳福德站在她旁边瞧。

&ldo;芝加哥发现了一份有666字样的广告订单，&rdo;克劳福德说，&ldo;正在把内容告诉莎莉。他们说有一部分像是密码。&rdo;

句子飞快地在莎莉的打字机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