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簇拥在干净宽敞的山道两旁,如坠落在调色盘上最靓丽的风景线,淡淡的花香混合在清新的空气里,使人心肺都得到了升华。
翁达晞头戴耳机,心若旁骛的晨跑在山道上,偶尔会有一两辆车从他身边擦过,也未能惊起他的注意;再三婉拒江洵的邀请后,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作息,规律中透着恣意,暂别人事的纷纷扰扰,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他抬了下手腕,时间刚好指向7点。他没有回翁家,借着缓冲的惯性,他拐进了隔壁别墅的花园。
昨晚,某人邀请他一起共进早餐,他允了。
苏法医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境,时刻放着饵勾钓鱼,鱼饵也是千奇百怪。比如:
我最近得了一套限量版模型,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看看?
翁小白:有。
你看了很久的那双联名款aj到货了,今日空否?
翁小白:空。
早上准备了你爱吃的蟹黄包和肠粉,吃吗?
翁小白:吃。
翁达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成了隔壁邻居家的常客,从一周一次的登门,到一天两次,这个跨度在潜移默化中被习惯成自然忽视了。
陈姨给他开了门,朝他亲切温和的说:“小晞,快去洗洗吧,饭已经给你们做好了。”
陈姨是前段时间被苏源邑从苏家叫来的,一直照顾了他很多年。以前他住公寓的时候一个人没那么讲究,陈姨只过来帮他打扫下卫生,不用兼管三餐;可如今住在山上,不能再像以前那么从简随便了。
翁达晞礼貌的朝陈姨道声早,换了拖鞋熟门熟路的朝里走。
苏源邑刚起床,洗了澡衣服还没换,裹着睡袍慢悠悠从楼上下来,看到进门的翁达晞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提了提。
这人平时脸上端着正派稳重,但其实内心弯弯绕绕真不少。为了能钓住大鱼,什么杀手锏都使得出来,俗称的腹黑学说的应该就是他这种。
翁达晞抬眸看他,刚洗过澡精神还不错,就是眼里的红血丝怎么都遮不住,他随口问道:“昨天又回来的很晚?”
苏源邑已经走到了他身前,满脸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发,说:“嗯,前两天来了个案子比较忙,不过已经结案了。”
“那怎么不多睡会?”
苏源邑在心里回答他:因为想跟你一起吃早餐,牺牲点睡觉时间算什么。
他脸上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道:“我让陈姨给你收拾了新的房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等会跟我去挑吧。”
“啊?我为什么需要房间,”翁达晞诧异的问他,怎么这人还把这事当了真,打算以后让他常住联合国?可他明明就住隔壁,走过去也才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