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萧氏找到了,住在,已经派人拿了回来。&rdo;
苏政把这茬都忘了,这个萧氏,本瞧着老实本分,竟然拐着苏琬毓给逃出了府去,亏得这些年真是找死他了。
萧氏便是他的耻辱。即便他厌弃,断然也没有萧氏出逃出府!
苏政的脸顿时黑了几分,杨若兰抬手抚平那紧拧的眉峰,因她不是府中主母,不能随着女儿琬娉一起去潭溪山,那么谁人想在女选中超越她娉儿的风采,是断断没可能的!
她要将那苏琬毓弄得声名狼藉,倒是看看,待那时,苏琬毓该如何入那道宫门。
&ldo;人在祠堂跪着,政郎,你觉着你去潭溪山书院,拿着萧氏的信物,不是会更容易些吗?&rdo;
&ldo;那个苏琬毓自小便对她萧氏言听计从,这府中,那就是个小狼崽子,谁敢欺负萧氏,她能找人拼命,你有萧氏在手,何愁她不点头!&rdo;杨若兰柔情缱绻,递给苏政一枚翡翠碧绿的发簪。
樱桃小唇,吐字如兰。
杨若兰善于攻心,这一计,便将几日笼罩在苏政心头的事给点了开来。
顿时整个人如乌云拨日。
心情爽快了许多,逮住杨若兰狠狠爱怜了一番,这才让人备车马,出发去潭溪山。
……………………
山中蝉鸣越发鼓噪。
骄阳刺目,就连那叶子都被晒得打起卷来。
苏鱼畏热,屋内已经放了点点冰,凉爽了几分。
她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到底何时才能放过她,也没说个他的事何日就搞定了,起码给她正个名,别再让这般吊着。
苏鱼躺在罗汉床上,拿了本画本子随意乱翻着,她有点心浮气躁的。
也不太看得进去,也没了往日点评一番的那心思。
绿萼拿了一副画过来展开在苏鱼面前,&ldo;姑娘,这幅画,谢姑娘那日来时候带的,给您收起来?&rdo;
自从谢芝蓉那日来,挑明了她身份之事,苏鱼便逼问了绿萼等人,才知道,原来绿萼也知道她是真正的苏琬毓。
苏鱼虽是气了一会儿,可一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太子殿下。
只能暗搓搓收起了脾气,她能发什么火呢!
绿萼更是发誓,&ldo;姑娘,主子将奴婢赐给了姑娘,从此便是姑娘之人,姑娘若是推辞,奴婢唯有以死谢罪,以全忠义!&rdo;
这傻姑娘,心灵手巧,识大体,这些日子更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一想到这些,什么火都没了。怎么可能让她以死谢罪呢!
苏鱼懒懒地转过身来,待目光触及到那副画时,顿住了。
如被雷劈般!
一个咕噜爬起了身。
声音有点打颤,这些年,她费尽心思,找的画!
&ldo;这……这幅画,你……说是谢姑娘拿来的?&rdo;苏鱼咬牙问道。
&ldo;嗯,是呀,奴婢帮姑娘收起来。&rdo;
&ldo;别!先……拿给我!&rdo;苏鱼有些无法置信。
天知道,这是出自她大哥苏衡的笔法。
墨河是岷江的一支分流,他们所处之地,便是岷江与墨河分流之地的,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