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日讲学并未带佩剑,他明明只是要递给主子佩剑,如何就成了歹毒之人?
&ldo;苏生多虑了。他是孤的侍卫。&rdo;
苏鱼&ldo;哦&rdo;一声,失望道,&ldo;我道是今日与那刀疤大汉一伙的,原来不是啊……&rdo;
&ldo;听你这话,似是很失望?&rdo;赵渊接过她手中的被褥,居高临下瞧着她,一字一顿道。
当然了啊,这若是刺客,正巧可以展现她大义凛然,为救太子临危不惧,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义。
她刚刚可是发现了有人在跟着她帮她,帮她解决了好几个岗哨,想来便是太子的暗卫了,估计是怕她透露太子行踪的。
既如此,太子周围定是有暗卫保护的,定是安全的。
苏鱼一哽,辩驳道,&ldo;怎么会?殿下多想了!以项尚人头发誓!&rdo;
原本空无一物的竹屋,此时已多了个竹席,虽不见得多好,只是一想到此夜要与他共度,苏鱼心头还是觉着有些不妥。
&ldo;你这项尚人头倒是用的顺口?&rdo;
&ldo;……&rdo;
虽然是随口胡诌八扯,可也不至于这么打脸吧。
苏鱼随手将搜罗来的褐色被衾,铺在带了几个缝补的洞,还有股淡淡的霉味,果然是搁置不用的,也不知太子殿下可用的惯?
奔波一日,苏鱼极累,顺势坐下,见太子还是端着,背脊挺直,黎淮早便不见影子。
这暗卫溜得可真快!
&ldo;殿下,有个问题,我想问您很久了……&rdo;
赵渊偏过头来瞧她,待她下文。
&ldo;外间传言,您‐‐可以休憩了!我给您放哨!&rdo;欲要问出的话,生生憋住了,若是真问他是否不好女色,好男风,只怕性命不保!
若真如坊间传言好男风,大朔堪忧啊!
明明是这般谪仙的人儿,身材挺秀,壮实,浑身上下完美黄金分割,比例匀称,面若冠玉,斧削刀裁,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偏生还是这大朔最位高权重之人,这等条件,那绝对迷倒安定城一片闺阁女子!
可惜暴殄天物!
赵渊眸色一怔,随即见她担忧惊慌的小眼神到处乱瞥打量他,唇瓣勾起一抹邪笑,&ldo;那便劳烦苏生了。&rdo;
苏鱼坐在竹屋户牖前,望着天边孤月,内心只骂自己儿嘴贱。
孤坟边上,总是阴风恻恻,那林中飞舞的莹莹火火,倒是让她有了几分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