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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我再次坚定信念――哪怕不择手段。

&ldo;…邢先生。&rdo;我恢复神志,轻轻挣开他,&rdo;在走廊上这样不大好吧?我要去上班了,请放手。&rdo;刚扭头走了几步,我眼前一黑,连忙扶住墙壁――刚才的情绪激动似乎让我的体温又伸高了不少――该死的,无论如何,不能在他面前瘫下!

他从身后赶上来,一探我的额头,随即被骇人的温度烫地缩或了手:&ldo;…怎么烧的这么厉害!――你真的病了?!&rdo;

怎么?他还以为我装病骗假啊?我头一偏,冷冷地挥开他的手:&ldo;这与你无关,邢先生。&rdo;

他一砸舌,怒道:&ldo;与我无关?是啊,你傻到被人挑拨几句就往外冲当然不关我的事!我管你生不生病呢!大雨天象傻瓜一样冲出去死命找!结果呢?找到了吗?就只会连累别人!两个人一起淋雨很有趣吗?!&rdo;

是啊…我就会连累别人…可是总有一次,我要把你也拉下马来――你等着!我头也不回继续前行。

&ldo;你想拿回那设计图吗?&rdo;邢望的声音成功地阻止了我的脚步――他实在是一个很懂得抓人弱点的精明商人。

他笃定地对着转过身的我说:&ldo;回去,好好躺到床上去。&rdo;

&ldo;…&rdo;我倔强地沉默。

&ldo;你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吗?我会告诉你。&rdo;邢望的声音还是那样可恶地自信,或许他已经早就洞悉了我的屈从:&ldo;你不是恨我吗?想要打败我――你还要学着呢!&rdo;

很好!他又踩中了我的七寸!面对他的挑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逃避。

我对自己如是说。

一遍又一遍。在心底。

不一会,邢望又推门进来了,脸色仍然很臭,手里端着一碗煮的烂烂的稀粥。

&ldo;喝!&rdo;他把碗向我一推,没好气的说。

&ldo;…&rdo;

他瞪我:&ldo;你这是…他妈的什么脾气…&rdo;

我平静地躺在床上,透过镜片,我的眼神,是刻意的坚强。

他看了我半晌,才慢慢地开口:&ldo;你为什么…你真是…傻到家了。一份设计图而已,只要你记得,丢了也能再做犯得着这么拼命?!你认为在邢氏做事的人,真有那么大的胆子,藏起设计图?只是看不惯你故意把它藏起来,吓吓你而已。今天早上,那设计图已经由你们部门送到我那了――&rdo;

我呆了一下――原来我一场辛苦,只是场可笑的闹剧。还累及崇嘉…呵…我还真是…没用到家了――慢慢地闭上眼――看来我是真的太无知…只是吃一亏长一智,邢望,你的&rdo;教诲&rdo;我每一分都谨记在心――也永不再犯。

或许我难得的沉默,又或许是我们第一次这样静静地互相容忍,我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不算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突然一叹:&ldo;你和他一样,脾气又臭又硬!倔起来就不要命…&rdo;

象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妥--此情此景,此言此语,就好象回到当初我们还不曾决裂的时候一样…他轻咳一声,舀起一勺粥,送到我的唇边:&ldo;喝吧…&rdo;

第二十章

我还是静静地躺着,只是抬手一挥――热腾腾的粥泼上他考究的西服。瓷器落地时,发出了清脆而响亮的崩溃的声音,片片细瓷,映照出邢望不可置信的幽深眸子。

&ldo;你――!!&rdo;他腾地站起,见鬼似的瞪着我。

我懒懒地开口:&ldo;你的好意,我承受一次就已经终身难忘,不敢也不会再尝试了。&rdo;

他突然一言不发地起身,&ldo;砰--&rdo;的一声,摔门而去!

我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崇嘉,轻轻地皱紧了眉。

对于设计图的事情,我并没有声张,两天之后我销假上班,就象没事发生一样与那些&ldo;同事&rdo;共处--没有必要的事,我再不会去做了--若然争吵可以改变他们排挤我的情况,我会去理论,若然争吵只会让人轻视,那又何必多此一举?人与人之间本就是那样无情。

我依然跟进这件和凯运的合作案子--在几个细节的修正后,这件企划就算是正式通过了。

凯运是一个负责进出口贸易的大公司,说它规模大,自然不仅是因为资金雄厚这么简单--据说凯运的老板娶的是某政界要人的独生女--换言之,凯运是典型的权钱交易的产物--做进出口贸易的,除非你没一点猫腻,否则背景就得非常雄厚,经的起各方势力冲击碰撞--幕后人物提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台前公司代洗黑钱,几乎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定律。

而邢氏却只是个单纯的商人世家--我明白邢望的野心绝不在于守成,此次会主动和凯运强强合作,就是想借它打通政治上的关系,为将来的事业累积无形资本。看看这次负责这件年度计划的人就知道了--除了我以外,个个都是公司里元老人物或者是商务精英。

自那次的不欢而散之后,我与邢望就再没正面冲突,反而让我以设计者的身份参与这个企划--以我的资历学历,这简直就是一种变相的擢升。于是我只能按兵不动地沉默着--因为我根本无从得知他心里真正的想法--从开始到现在,我从来都不能懂。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地有些可怕,和凯运的相关负责成员频繁地接触会面,讨价还价--而这些都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有没有我的出席似乎都无关痛痒。大多数时候我都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唇枪舌剑,看着商场上相互玩弄阴谋的权术之道,学着分析其中的厉害关系--尽管现在依然相差很远,但我明白如果想真正意义地战胜邢望,唯有与他站在同一高度之上。

有人说,恨往往会比爱更加刻骨铭心。

或许吧‐我总是更加敏感地近乎扭曲着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无可否认我甚至比以前更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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