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转到他身后,动作轻柔地帮他捏肩:“肩膀这么硬,这几日累坏了吧,我帮你捏捏……”
“你先回房吧。”四当家毫无预兆地拨开她的手。
“今夜回来睡吧。”四夫人将掌心轻轻放在他结实的手臂上,柔声道。
夫妻多年,这样的暗示意思十分明显。四当家却似没看出,只道:“我还有事。”
他一直对此事不热衷,却从未这般拒绝过她的示好,四夫人愣了愣,片刻后,忽然矮身在他腿侧跪下,一只手沿着他的大腿缓缓向上摩挲,摸到他腿根,握住他,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当家的,你回来这么久,还没与我同过房,可是厌弃我了?”
她目光哀戚地仰头望他,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四当家垂眼看着她,眸光愈来愈沉。
四夫人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愈来愈不安,便低下头,解开他的裤带,将脸埋了下去。还未碰到那里,下颌忽然被一股大力掐住。四当家钳制着她,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哪里学的勾引男人的本事?”他语调从未这般冷过,面色极为阴沉,几乎能滴水。
下巴快被捏碎,四夫人疼得脸都白了,却不敢喊一声痛,惊慌地想要解释:“当家的,我……”
四当家却骤然将她甩到地上:“出去!”
……
翌日,四夫人溯英忽然哭啼啼地跑来,向她告状:“娘,爹非要拿针扎我的手指……你看!”举起的指尖上一滴小小的血珠,鲜红发亮。
四夫人心惊不已。他……他竟怀疑溯英不是他的孩子!
顾不上安慰娇滴滴生闷气的女儿,她当即起身,跑向书房,霍然推开房门,冲到四当家跟前跪下,抓着他的衣袍哭起来。
“当家的,我知错了!那日你不在家,那李峰趁机强占了我的身子,又借此胁迫我。我怕你知道了嫌弃我……是我一时糊涂,才铸下大错,可我的心里只有你啊……”她伏在他膝上,哭得极为伤心,“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溯英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不能不信啊!她是无辜的,你怎能如此对她!”
四当家默然不语。他着实气得厉害,怒火攻心,才会想到与溯英滴血验亲。十一年前,溯英出生之时,那李峰不过十四五岁,想来这二人也不会那么早便勾搭成奸。
但,少说也有几年了。
四当家眼中阴郁,挥开她,径自出了书房,亲自去向女儿赔罪。
经历这番,四夫人再不敢动任何妄念,只要他不再疑心溯英,怎样她都认了。但她知道他心软,十多年的情分他忘不了,即便看在溯英的份上,也定然不会休弃她的。
然而当天夜里,她莫名醒来,意外发现他不知何时回了房,立在榻边,在黑暗中无声地盯着她。四夫人吓了一跳,抚着胸口道:“你回来了?”说着便打算下床,服侍他歇息。
一个晃眼,看到了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刀。
她当即僵住,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当家的,你、你要做什么?”
黑暗掩藏了四当家眸中复杂的波涛,片刻后,他收刀入鞘,转身打开柜子,拿了一沓银票,丢在她身侧。“荆州守军有异动,这里不能再留。你走吧,这些银票足够你生活了。”
“什么?”四夫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那你呢?溯英呢?”
四当家甩开了她的手,漠然道:“溯英我会带走,你不必担心。”
言罢转身离开,不顾她在身后的哭喊:“当家的,你不能丢下我啊!”
……
黑熊身体健壮,伤口好得也快,修养几日行动已经十分利索。姜艾却不知,依旧每日为他穿衣、喂他吃饭、还要帮他擦身体……她脸皮薄,死都不肯碰他下半身,只帮他擦上身,即便这样每次脸都红得不像话,因为那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被她碰一碰就有反应,然后便要趁机在她身上吃豆腐。越骂他越起劲儿,姜艾都快气死了。
这天更过分,他坐在浴桶里,热水刚刚没过腰,姜艾帮他擦完背,拧干帕子正要走,冷不防被他揽住腰,往后一带,整个人便坐在了水中。
姜艾惊呼一声,连忙要去捂已经湿透的胸口。黑熊却抢先捉住了她两只手,困到身后,裹着麻布的右手便伸过来解她的衣带,一边振振有词道:“你衣裳湿了,我帮你脱掉。”
“你别乱来啊!”
双手被困在身后,因着这个姿势,胸脯被迫挺得更高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蹭过,姜艾挣扎了两下,便发现他手上麻布已经湿透,顿时不敢乱动,唯恐再弄湿他背上的伤口。
她胸口起伏愈发厉害,软着声音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伤口不能碰水的……”
黑熊立刻用牙将手上的麻布解开丢掉,晃了晃已经结痂的手心给她看:“好了。”
“你又骗我!”姜艾气鼓鼓地斥他,下一瞬,身体忽然一颤,咬着嘴唇没了声音。
黑熊的掌心覆在她已经暴露在外的海棠红小衣上,隔着濡湿的布料,抚摸那棉花似的柔软一团,粗粝的指尖捏住了顶端俏立的樱珠。
“你日日在我眼前勾引我,还不许我碰你,我忍不住了……”
“我……嗯”姜艾想反驳,一张口却被他揉得轻吟出声,立刻抿紧了嘴唇,生怕再发出羞人的声音来。她几时勾引他了,明明是他自个儿变着法地占她便宜。还在浴桶里这样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