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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好。&rdo;季安和将自己交叠翘着的腿放下，在宋郁退开的时候，站起来跺了跺脚，才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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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墙的石头被岁月雕刻得上斑驳的印记，偌大的一座古城陷入了夜的静谧。

宋郁带着季安和沿着旧路走过城门，季安和的目光绕着树藤爬过的城墙根走了一遭。因为夜深，四周空荡荡的，连之前季安和见过的那个夜市和卖花的姑娘都没了踪影。

他们两沿着石板路缓缓地走着，缓缓地，走下去。

&ldo;我听梁好说，你想买扎染。&rdo;宋郁问。

&ldo;是想，&rdo;季安和答，&ldo;我母亲好像挺喜欢。&rdo;

&ldo;行，到时候带你去一家店。&rdo;宋郁步子迈大了些，好让他回头看着季安和，&ldo;之前无聊的时候，去有家扎染店做了会儿工，她们说下次给我打折。&rdo;

&ldo;做工?&rdo;季安和半信半疑。

宋郁说：&ldo;就是帮帮小忙而已。&rdo;

&ldo;那今天那家酒吧，你也做过工?&rdo;

&ldo;那没有，是我跟他说，我有首歌想唱给一个我喜欢……&rdo;宋郁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口，&ldo;一个跟我来的朋友听，然后他就让了。&rdo;

季安和点了点头，没有将他改口的话拆穿，只是笑着看着他。

&ldo;那首歌，季先生听懂了吗?&rdo;宋郁脱口问出来，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ldo;我感觉当时的音有点杂?&rdo;

&ldo;我……&rdo;季安和不太好意思说他确实没听清这件事，话开了头，却欲言又止。

&ldo;那我，只唱给你听。&rdo;宋郁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游鱼，他的脚步又慢了下来，&ldo;是一首粤语歌，我之前没对别人唱过，所以唱得不好。&rdo;

季安和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个慢慢向前挪着脚步的人的背影，看着老城墙下不算明亮的路灯把那人的影子拖长，时间好像在流转着，又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ldo;……他们住在高楼我们淌在洪流不为日子皱眉头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rdo;

宋郁是从副歌开始唱的，只有短短几句，让季安和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他看着宋郁回头向他走来，看着宋郁那被春风化了雪的那双眼，看着那股子春风从宋郁那双眼里吹到了他心头，萦绕其间，久久未离。

宋郁在季安和的面前站定，他微微低头，越凑越近，贴在季安和的耳边，用他那沉下来让人莫名心安的声音，低声重复着那句只唱给他听的歌词：&ldo;只为吻你，才低头。

季安和的目光和宋郁一错，像受了蛊惑一般。他合上了自己的眼，仰头微微偏过去和宋郁的唇贴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