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妈——”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林粟直接问。
林晓穗瞧着林粟的脸,满眼的温情,吞声说:“昨天在店里,我就觉得你眼熟,尤其是这双眼睛,和你爸爸太像了。”
“我一开始觉得不可能,直到你同学喊了你的名字,我才敢相信,真的是你。”
林粟闻言,眼波微澜,很快便归于沉静。
她微沉下声,用?一种陌然的口吻,客套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晓穗看到女?儿对自己这般冷然,心头一痛,但又知道?这怪不了她。
“我知道?高三?很辛苦的,就炖了汤,做了点吃的给你送过来。”林晓穗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地把手上的保温盒递过去。
林粟垂眼看着那个保温盒,无动于衷。
“不用?了,我去食堂吃。”
“食堂的饭菜到底没有自己家做的有营养,这个是我才从店里做好带过来的,还热乎着呢,你拿去吃。”
林粟掀起眼睑,盯着林晓穗看了几秒,问:“你是打?算补偿我吗?”
“我……”林晓穗喉间?微哽。
林粟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到没有感情地说:“如果前两年你回来,我会很高兴,但是你出现的太迟了,我已经熬过了最难过的时候了,现在不再需要家人?了。”
林晓穗听她平静地述说自己熬过了最难过的时候,不需要家人?了,就觉得心里和刀割一样。
到底要受多少苦,遭多少罪,她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在茶岭过得那么苦。”林晓穗要是知道?林永田和孙玉芬苛待女?儿,无论如何?都会回来把她带走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不管有什么苦衷,她没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最苦的时候都过去了,我现在在学校过得挺好的,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林粟握了握拳,将指甲掐进掌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我的朋友们都在等我吃饭,我先走了。”
“粟粟,粟粟。”
林粟吸了吸鼻子?,大步往前走,没有回头。
她往食堂走,路过操场的一棵榕树时,被人?喊住了。
谢景聿从榕树后面出来,抬眼看到林粟眼圈泛红,怔了怔。
林粟别开脸,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回头问:“你怎么没去食堂?”
“等你。”谢景聿走过去,扫了眼林粟发红的眼角,没有多问,直接说:“走吧。”
“嗯。”
去往食堂的路上,林粟快速调整好了情绪。
到了食堂,她和谢景聿在高三?窗口打?饭,打?好饭后去找周与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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