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廷乐则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吹着空调,喝着冰可乐,看着电影,几分钟就从山脚到了庙前的停车场。
沈廷乐在车里看完了一场电影,顾煜才迟迟地爬到山顶,他拉下车窗,疑惑道。
&ldo;老大,为什么你根本不在意成绩,拜佛还这么积极?&rdo;
顾煜喘着粗气,也不顾石头被晒得滚烫,便坐在石头上休息,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ldo;你懂什么…这,这是执念。&rdo;
沈廷乐缩了缩头,又瘫回柔软的车座上,点开了一部新的电影。
老大真的好奇怪,非得给自己找虐,也不知道他在求什么,求个心安吗。
顾煜走进庙中时,累得已经快要虚脱了。
这座山太高,除了每日要做功课的僧侣,很少有人会爬上来。
他跪在蒲团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先是祈求所爱之人身体健康,然后默默地许下和严律一个考场的小心愿。
最后才贪心地许下和严律一辈子的终极心愿。
每天至少有几千万人虔诚地向上天祈愿,祈祷幸福,祈祷健康,祈祷发财。
而他的心愿太过渺小,不过沧海中的一粒粟米。
所以上天迟迟没有回应。
大抵是这个心愿被他许过了无数遍,在吹熄生日蜡烛的瞬息,在看到流星的刹那,在跪下磕头的时候。
上天或许是听到了太多次,听得不耐烦了,所以终于应验了一次。
这次月考,他和严律一个考场。
月考当天早上,严律打开卧室的房门时,顾煜已经洗漱完毕,坐在客厅里,翻着语文的写作素材。
顾煜披上了他的外套,薄薄的裤兜里还揣着一块东西,看形状应该是从他那里拿走的风油精。
看着傻崽子紧张的模样,严律失笑,&ldo;这是月考,又不是高考,我怎么感觉你要上战场了?&rdo;
顾煜严阵以待,&ldo;有什么区别吗,我这就要拿着笔去横扫敌方题目了。&rdo;
严律弯腰穿上鞋,问道,&ldo;你怎么穿着我的外套?&rdo;
顾煜闻言裹紧了外套,&ldo;蹭蹭你的学霸气运。&rdo;
严律直起身,将肩上的书包卸下,丢到旁边的桌子上。
&ldo;过来,我告诉你学霸气运是怎么蹭的。&rdo;
顾煜走到严律面前,他刚疑惑地开口,&ldo;怎么……&rdo;
剩下的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严律伸出双手,轻轻抱住了顾煜。
顾煜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似的,但内心却又酥化成了一淌水。
他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直愣愣地垂在身侧,任由严律把他往怀里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