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遥一顿,继而朝阿莫斯耸耸肩,“行吧,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时至如今,阿莫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小声问贺遥,语气八卦:“你们以前怎么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是邻居。”
“天啊!那她来大开曼岛之前给你说过吗?”
“没有,今天纯属偶遇,我们已经快三年没见过了。”
阿莫斯瞪大眼睛,感叹道:“这就是缘分吗?世界这么大,你们两个竟然能在同一个时间和地点重逢?”
“我也很惊讶。”
“她为什么不承认和你认识?你们俩吵过架吗?”
贺遥话说得很含糊:“算是吧。”
“那你是定居大开曼岛了吗,在这边工作?”阿莫斯看向码头边那艘白船,它还停泊在那里,后边是寂寂无垠的海和天。
“没有,我的工作常年在海上,如果说定居,我应该就是定居在那艘白船上的吧。”贺遥笑笑,目光也放到那艘船上。
因为饱和潜水员的工作性质特殊,大多是干十几天休息一个月。同事们会选择假期回家,贺遥出国将近三年,却只回过一次家。
其余大多数时间,他都跑去大大小小的地方给人开讲座和科普。
阿莫斯听着有些兴奋:“那你们的工作很酷吧?救援队,听着就让人血脉喷张。”
“我们船上的大部分都是潜水员,不过和你们不同,我们是那种要借助特殊气体和设备下到深海的潜水员。说来……其实算不上多酷。毕竟海底两三百米的世界缺少光亮,能见度很低。”
对于贺遥来说,海底两三百米,单调乏味,只有黑暗和寒冷作伴。
阿莫斯对此倒是颇有兴趣,还想问问他相关的事情,祝在一声叫喊把他拉了回来。
“你能不能把刀放下再说话!”
远看阿莫斯拿着一把刀和贺遥面对面说话,颇有些僵持的意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发生了纠纷,正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是我刚才太激动了。”阿莫斯抱歉地笑笑,端着贺遥切好的羊肉放上烧烤架。
贺遥走过去把威士忌开了,分别倒进两个杯子里,看着另外一个玻璃杯,他的手一顿,又开了一瓶啤酒倒进去。
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只打算倒橙汁。
很快烤肉都上齐了,最后一盘上桌的是羊肩肉。贺遥拿了个鸡腿,把骨头都用叉子剔除了,刚想叉到祝在餐盘里,就看见她叉着一块羊肉送入嘴中。
“不得不说,阿莫斯你的烤肉技术见长。”祝在端起面前的酒,与阿莫斯碰了个杯。
“那是当然,毕竟你的嘴可是挑剔得很。”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天,贺遥低头看着自己叉子上的鸡腿肉,眸光黯败,里边夹杂着一丝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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