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起走近几步,钢刀微微上前,抵在了高无衡的胸口上,面部笑得扭曲而变形。笑罢,忽然皱起眉来,作出一副疑问状,道:&ldo;怎么,疼吗?委屈吗?&rdo;
他直起了身子,&ldo;我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都是拜你所赐啊高二公子!&rdo;他阴阳怪调地说着,表情近乎精神错乱,&ldo;死之前,也得让你尝尝这断臂的滋味,痛苦怎么也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是不是?&rdo;
沈筠连忙放倒高无衡,自己当胸顶在杨起刀尖上,道:&ldo;你要杀就杀我!我绝不相信无衡哥哥会杀害你的弟弟!&rdo;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起,神色坚毅,&ldo;我也绝不会让你杀他!&rdo;
杨起怒气渐胀,不一会儿就憋得脸色通红,静静看着她许久,突然面部扭曲,仰天爆发出绝望的笑来。笑毕,忽而转眼盯向了她,眼里有怒火喷出:&ldo;不相信?你凭什么不相信,你算什么东西?!&rdo;
他将刀尖微微前送,刺进了沈筠胸口,一字一字吐出:&ldo;给我滚,你这个贱人!&rdo;
沈筠因疼痛唇角微微颤了一下,却不让步,任由杨起的刀尖慢慢送了进来,却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ldo;我绝不相信他会杀人,绝不!&rdo;
杨起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他用力咬着下唇,直将下唇咬出血来,他很想狠下心来奋力一刺,一刀两命,结果了这对狗男女,却终是狠不下心来,钢刀快速收回,扔至地上,伸指如电,快速抓向沈筠纤细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从高无衡身上提了起来。
&ldo;你再替他求情,我现在就捏死你!&rdo;他盯着她,恶狠狠的,&ldo;我捏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你还要替他求情吗,啊?!&rdo;他咬着牙,目眦欲裂。
沈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良久良久,忽而唇角泄出一丝轻蔑的笑来,眼神中尽是嘲讽。
杨起怒极,揪着她脖子,逼近脸前,对准她的唇,张嘴就用力咬了上去。沈筠欲躲却也来不及了,猛地一阵生疼,涂满大红胭脂的嘴唇已被他咬破,鲜血四溢,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杨起突然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对着她的嘴一阵啃噬撕咬,疯狂地□□着她的唇,鲜血快速外流,流到了他的嘴里,一股血腥味,他全然不顾,继续噬咬,野性的气息全数冲进了沈筠的眼鼻口耳之中。
若是以前她还会挣扎躲避,现在却俨然一副僵尸,直挺挺地立在那里,面无表情,任凭他在脖子上抓出淤痕,凌虐着自己的身体。
身后的高无衡看着眼前这一幕,心痛无比,忍着痛伸出另一只胳膊向沈筠探来:&ldo;筠儿……&rdo;
杨起当即脚在刀柄下向上一弹,刀向上跃起,跟着脚上前一推,只听&ldo;嚓&rdo;的一声,高无衡连一声声音都没发出,就被当胸刺穿,人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上,死前仍怒目圆睁,直勾勾地盯着沈筠。
沈筠仍被杨起在怀里肆虐着,两眼有泪涌出,杨起感觉到冲刷在唇上的雨水微热,睁眼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双目紧闭,眼角泪流不断。当即怒气更盛,众目睽睽之下,狂乱地扒起了她的嫁衣。
脖颈处的衣服很快被他撕成了碎片,零散飘落在雨中,像秋天的红色枫叶。他跟着撕掉了她的里衣,露出了雪白的脖颈,当即把头伸了进去,闻到里面细细的幽香,温热温热的,当即不顾一切,狂乱地亲吻起来。
沈筠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放肆着。他头沿着她的嫩肤一路向下,男子野兽般的气息热烈地扑在她的肌肤上,沈筠却如死去一般,没有感觉。就在他的头继续向下,企图探索更多的地方之时,忽觉脖上一凉,什么东西架了上来。
&ldo;别动!再动我就让你人头落地!&rdo;那人冷冷地道。
杨起不敢再动,只将脖子慢慢地从沈筠衣服里伸了出来,贴紧那片冰凉转过头来。那人已经伸手从另一边将沈筠搂了过来,沈筠此时如枯死的树干一样,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任由他搂了过去。
看到来人后,杨起脸色微微一松,目光阴鸷地笑:&ldo;就凭你,也想动我?&rdo;
卓风也是轻蔑一笑,冷冷道:&ldo;你再敢乱来,我们仨就此同归于尽。&rdo;
&ldo;你以为我不敢吗?&rdo;杨起冷笑。
&ldo;那你就来啊!&rdo;卓风目如冷电,&ldo;她是皇上钦定的吴家媳妇,你敢动分毫,我就敢代吴家就敢杀你!&rdo;
说话间,已听身后传来一连串杂乱的脚步声响,在大片的雨水中发出巨大的声音,一大群人已蜂拥而至,当先骑在马上的人一袭红袍,乃是新郎官吴之轩,原来他见过了拜堂时间好久都没见新娘子到府,一问才知道出事了,这才带了众侍卫前来营救。
这便见着了眼前三人博弈的场景。
只见独臂之人被另一人横刀架在脖上,那人怀里却搂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妻子嘴角仍自流着淡淡的血水,在雨下已经看不真切了;脖子上却有被人掐过的指印,胸口的衣服更是凌乱不堪,像被人辱及……
他朝后望了望,身后的血泊里还倒着一个人,也是一个断臂……
这边,卓风的刀刃仍然一动不动地贴紧杨起的皮肤,只需他微动分毫,便是大动脉割断的结果。卓风面色带笑地看着他,道:&ldo;怎么,还想垂死挣扎么?我来就是要护送她安全到达吴家,你还想打她的主意,还敢跟皇上作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