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硬生生地挺了进来。她毫无防备,不得不接受他的侵犯,只觉着他那绵软而有点发热的舌尖肆虐地侵略着她嘴里的每一寸部位,缓慢而激烈,温柔而野蛮,让她嘴里痒痒的,不是滋味。
突然,他加大了攻势,强烈而迅速地吮吸起来,她感觉要被对方吸进去,却又感到无比的享受这一刻,享受被侵犯的感觉。这时,放在她脑后的手随之缓缓松开,沿着她的后脑慢慢向下,顺着脖子快速滑了下来,直探进了她胸口的衣颈里。
这一刻,她如触电般敏感,顿然醒了过来,生出好大的力气,把他推开,顺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杨起摸着那边被打红的脸,看着她露出嘲讽的笑来,拇指在唇上一抹:&ldo;还不错,味道还可以。&rdo;
&ldo;你……&rdo;沈筠胀红了脸,&ldo;无耻!&rdo;伸手欲要再打,被杨起抬手抓住,强行按倒在了山坡上,紧跟着身体压了上去,开始上下其手。
&ldo;杨起!&rdo;沈筠在下面叫道,&ldo;我要嫁人了!你要让我背着骂名和不贞的操守让人家看笑话去吗?&rdo;
这一句话彻底提醒了他。他在她身上摸索的手霍然顿住,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下来,软倒在了她的身边,大口喘起了粗气。
见他放过了自己,沈筠连忙坐了起来,系起了腰间被解开的腰带,将弄乱的衣襟重新整好。午后的风淡淡的,空气里偶尔听到虫鸣鸟叫之声。
&ldo;我要嫁人了。&rdo;她说。
&ldo;我知道。&rdo;他道。
&ldo;可我不想嫁他。&rdo;她说,&ldo;我不喜欢他。&rdo;
&ldo;我也知道。&rdo;他轻笑道,&ldo;你喜欢的是高无衡。&rdo;
&ldo;我……&rdo;沈筠嘴唇翕动,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ldo;我该回去了。&rdo;她站起身来。
他在她身后躺着,一动不动,只说道:&ldo;那你怎么办?怎么应付你爹。&rdo;
&ldo;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之我不会嫁给吴家。&rdo;
&ldo;我帮你解决掉他。&rdo;他目露杀气。
&ldo;不可以!&rdo;沈筠终于转过头去看他,&ldo;你不要再杀人了,学功夫不是为了杀人。&rdo;
&ldo;那不然是为了什么?&rdo;他唇角有一丝轻笑泄出,&ldo;为了让心爱的女人臣服膝下吗?可我好像还没有做到这一点。&rdo;
沈筠脸颊微微泛红,看了他一眼,道:&ldo;我该走了,咱们就此罢手吧。&rdo;说完快步向前走去。
杨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发出轻蔑的笑:&ldo;分手之前,也不来一个痛快的,真不够意思。你是嫌这坡上太硬了,咯着难受,还是怎么的,要不改天我去酒楼找间好点的房间开了,咱们再来一次?&rdo;
&ldo;分手之前总得有点诚意吧?&rdo;
沈筠也不理他,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越走越远。杨起不禁急了,立马站起身来,朝她喊道:&ldo;筠儿!&rdo;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
见她停下了脚步,他在风中大声说道:&ldo;我会永远把你放在心上。我曾经想过报完仇后,从此隐姓埋名,再不过问江湖中事。可我痛苦了许久,也承受了很多内心的惩罚,我现在明白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你了。&rdo;
&ldo;我会永远等着你,你也等着我,好吗?&rdo;
&ldo;只要没有生死相隔,你都一如既往地等着我,好吗?&rdo;
最后一句竟是带着万般乞求与无奈。沈筠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神中的无尽热切与哀求,深吸了口气,淡淡地道:&ldo;但愿能有那一日。&rdo;
说完快步朝镇里的方向跑去了。
坡上草木枯黄,在风中微微摇晃,一片萧索景象。
待到月至中天,杨起遵照梦中那人吩咐,一袭黑衣再度潜入了沈府
这次出乎他意料的是,沈府银库前的守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放倒了,现场烟雾缭绕,微微刺鼻,像是迷烟。他从守卫头领的腰间摸出了钥匙,走到第一扇大门口,正低头欲拿钥匙去试,却发现不知何时锁已经被打开了。
他推门而入,出现在眼前的依旧是那条又深又窄的幽黑甬道。他顺着甬道,小心翼翼前行,边走边仔细观测着周围的环境,以防意外发生。
只是甬道里边没有一丝光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为防万一,他只能背靠着墙壁一点一点地挪着步子向里,手握刀柄,好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在走到第二扇大门之前,没有意外发生。他轻轻吁了口气,摸到第二扇门,凭手感,他判断出那是一堵坚固而密不透风的大铁门。他手摸到了锁链,这次更出乎他的意外,大锁同样也被人提前打开了。
他心下顿时产生一种不秒的感觉‐‐一定是梦里那个人在帮他,只是他这番行事到底有何目的?他想不通,想就此返还,可看到外面没有人进来,就此退出似乎有点功败垂成。
毕竟,他离里面的情况仅剩一扇大门,离真相也仅有一步之遥。
豁出去了!
他用力推开大门,厚重的大门在空寂的甬道里发出巨大的声响,伴随着回音缕缕传出。他放眼望去,里边还是黑黢黢一片,但凭直觉能辨出前方还是一条窄而深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