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楚青临沉声道:“难怪乎公主要走幽州这条道儿。”
整个燕京,恐怕没有谁担得上燕蒹葭一句恩师了。看来袁照于燕蒹葭来说,的确是个特别的人。
“袁老爷子亲自来的?”燕蒹葭不理会他的揣测,只问:“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此地?可是发生了什么?”
他垂眸看燕蒹葭,神色不变:“本将军还没有见着袁照,只方才听人禀报了,便来同公主知会一声。”
对此,燕蒹葭见怪不怪,她点了点头,两人便很快下了楼。
果不其然,一下楼,两人便见袁照一手拄着拐棍,弓着身子站在楼梯前。
袁照乃幽州人氏,早年有才,入了建康,中了科举,成了状元郎,而后数十年,他一直政绩斐然,要不是五年前他执意要辞官,燕王也不愿放他离开。
“公主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岁月在他的脸上割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那斑驳发白的头发,让袁照看起来仿佛已有耄耋年岁。
客栈一众人,也在燕蒹葭下楼之前,先行跪拜之礼。
燕蒹葭三步作五步,上前扶起袁照:“袁老爷子不必行那等子虚礼,本公主早年是袁老爷子的门生,要行礼也是本公主行礼才是。”
袁照闻言,也没有再讲究虚礼,只叹了一声:“公主长大了,与从前很是不同。”
许是年纪大了,他看人的眼神分外慈祥,尤其是看着燕蒹葭的时候,仿若祖父一般,眼中不掺一丝杂质。
“人总是要成长的,”燕蒹葭笑眯眯道:“只是老爷子怎么知道本公主在此处?”
“公主与将军可否先随下官去府上?”袁照道。
“好。”燕蒹葭点头,看来城中的确出了什么事情,且这件事情看起来有些严峻。
……
……
燕蒹葭一行人很快随着袁照入了城主府。袁照是个清官,这一点,燕蒹葭是知道的,但是令她意外的是,城主府极为清幽,半点没有简朴之意。
不过,这样的意外,远不及在府中堂屋,看到扶苏来的让人咋舌。
“今日城中有大事发生,”袁照率先出声,道:“下官撞见国师,才得知公主何将军早已抵达幽州。”
之所以知道燕蒹葭在客栈,那是因为扶苏的告知。
燕蒹葭看向端坐在一侧,风轻云淡的扶苏:“难怪一大早,便不见国师的身影,本公主还以为国师去祈求停雨了呢。”
“今晨雨停,我观天色,见城北有异象,便走了一趟。”扶苏薄唇微润,如画的眉眼波澜不惊:“没有想到,正巧与城主遇着。”
“城北有什么异象?”说这话的是楚青临,他倒是一如既往漠然,懒得去理会扶苏与燕蒹葭之间的互相猜忌。
袁照苍老的声音响起:“昨夜城北白头镇有一渔夫雨夜垂钓,钓得一千年大蚌。只是,他将大蚌打开,蚌中珍珠没有,却见梵文密密麻麻,似是天降祥瑞。”
“这件事,闹得镇子里人人皆知。有人提议将这大蚌送交与下官,于是今晨一早,下官便去了白头镇,见到了那千年大蚌。”
“千年大蚌?”燕蒹葭诧异,看向扶苏:“国师也见着了?”
一个镌刻着梵文的千年大蚌,怎么听着有着离奇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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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吹不黑,国师恐怕要走上‘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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