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臀上背上连挨了几脚,自来犯了错皆是皇帝亲手揍他,不让外人作践,磕着头呜咽:“九姑娘?”
哪蹦出一个九姑娘来呀?不是,慕容家到底多少姑娘啊?
小柱子抹着泪:“奴才跟他们说了慕容姑娘侍寝,哪知道他们去韶华馆接人了,奴才罪该万死,奴才即刻去敬惠馆接人来。”
皇帝瞧了瞧铜漏:“算了,这个时辰她早睡了,没得搅扰了她,明日罢,明日若再弄错了,朕就剥了你的皮。”
小柱子瑟缩了一下,快尿裤子了。
皇帝又给了他一脚:“再去取青盐和薄荷水来!”
那女子,有慕容艳三分神韵,与小丫头一母同胞,竟如此不类!
第71章通途变门槛3打脸现场,……
静妍失魂落魄回到韶华馆,等待她的是由云端摔到泥里,她成了笑话,有人揣测她冲撞了天颜,与前头被贬的慕容美人一样,为陛下厌恶,更有伶俐刁滑的,已看出皇帝这是猜忌靖国公,慕容家的人万万奉承不得。
奴才们一夜之间换了面孔,她这才明白十一妹当初的处境,不得不拿出大把大把的票银撒出去,可那些奴才是贪得无厌的,看她阔绰,一茶一水,一汤一饭索求无度,甚至明着敲诈。
她进宫带足了奁资,除了自己的梯己,还有父亲特地打点的,可是也禁不住流水似的撒,她算着如果两年之内不得圣宠,便要落入和十一妹一般的凄凉,为人践踏,是以只能寻法子捎信出去,让母亲把她的嫁妆折现进来。
这才懂得母亲所言,纸上谈兵,不自量力。
咬着牙对自己说,别灰心,还有机会的。
早朝罢,皇帝回到昌明殿,被围拥着换下朝服,心里算着离天黑还得等多久,一个时辰怎地这么难捱啊。
小柱子比平常了多了十二分小心,一副席蒿待罪的样子。
偏皇帝还吓嚇他,斜眸瞪视:“今夜再弄错了人,你知道后果。”
小柱子腿肚子一哆嗦,失禁了一点。
这一天吃下下,坐不住,奏章看不进,皇帝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样煎熬啊,小丫头,你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好不容易等到下晌,含章殿送来消息,宸妃突发晕厥,还吐了血,皇帝忙起身去了含章殿,握瑜有先天不足之症,天寿一直是心头的忧患,到了内殿,见仍昏迷着,面色白的煞人,下颔更添了憔悴,御医会诊之后,拱手说:“禀陛下,娘娘气血两虚,近年来又忧思操劳,耗损了元气,此次情绪大动,以致血不归经,加之旧年疾患,需得静卧修养,不宜再劳神。”
皇帝顿时心生疑窦,盘问含章殿的宫人说,宸妃前一刻在看账本,因头疼不适,让医女来按摩,在内殿叙着话突然就发作了。
难道
皇后入了秋一直往返于母家,因曹岳氏患疾,为母侍疾去了,皇帝在含章殿守了两日,宸妃才醒转,本要将六宫事务暂交淑德二妃代理,奈何宸妃性子刚毅,偏要强撑着理事,不肯松权分毫。
他无奈,峨冠博带上朝去了。
一直忙到午晌,从中书省出来散了一个廷议,回到昌明殿,已是两天两夜没合眼,用罢了膳,在座榻上不停捏眉心,小柱子见他疲劳,忙说:“现在无事,不如您早些午歇了罢,小憩一个时辰,养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