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有些痛。
半晌,许是牵扯到了伤口,他才闷声地应了一下:
&ldo;嗯。&rdo;
&ldo;隔壁那个小姑娘说,刀是她的,她是被挟持的时候偷偷把折叠水果刀藏进了袖子里。&rdo;
沈知昼沉沉地阖眸,淡淡地接言道:&ldo;都是我做的,跟她没关系。&rdo;
&ldo;喂,你‐‐&rdo;
寸头警察不乏愤怒地敲了敲冰冷的铁质桌面,砰砰作响。
这个男人从进来到现在,问什么他只有一句话‐‐
都是他做的。
这比缄口不语,更令人愤恼。
&ldo;你摆正自己的态度!&rdo;寸头警察拍着桌子,怒声说,&ldo;枪是你开的,刀也是你的,那个在医院里现在都生死不明的人,也是你捅伤的,怎么什么事都给你做了‐‐揽全责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别人都想撇清关系,只有你一直往自己身上揽事‐‐&rdo;
&ldo;是,&rdo;他抬眸,语气凉凉地说,&ldo;都是我做的。&rdo;
&ldo;……无可救药。&rdo;
寸头警察气得直吊嗓子,咳嗽了两声,拧开手旁的保温杯闷头惯了一口水。
接着,便有同事敲门进来说:&ldo;张警官,尿检那边准备好了。&rdo;
&ldo;知道了。&rdo;寸头警察应了声,然后冷声对桌子对面的沈知昼说,&ldo;你,去做个尿检,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正常,肯定是吸毒了。&rdo;
沈知昼在原地怔坐许久。
直到寸头警察没好声气地又命令一遍,他才慢悠悠地起身,被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察,带着出去,往检验科走。
路过隔壁的审讯室,他不由地顿了下脚步。
一个警察刚好出来,打开了门,他透过门缝,看到晚晚纤瘦萧索的背影。
如一道利刃,横在他心里。
她的裙子上,都是血,腿弯和手上也都是血。
另一个女警察给她倒了热水安抚着她,放了包湿巾在她手旁。她一遍遍地擦着自己手上和指缝中的血。
出来的警察关上了门,自然知道他是她的共犯,冷冷地说:&ldo;你看什么看?&rdo;
&ldo;看看我小女朋友。&rdo;
&ldo;……&rdo;
&ldo;警察同志,事都是我做的,跟她没关系,她从小就爱撒谎,你别被她骗了,&rdo;沈知昼收回目光,凉薄地笑笑,有些疲惫地说,&ldo;对她温柔点儿,别凶她,她胆子小。&rdo;
&ldo;……&rdo;
&ldo;她耳膜受过伤,怕很大很尖锐的声音,别敲桌子,&rdo;他说着,指了指隔壁,&ldo;刚才我在隔壁都听见你们砸桌子,声音太大了。&rdo;
警察抿了抿唇,才想开口,沈知昼却又重复一遍:&ldo;都是我做的,跟她没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