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闷燥,她也捂了一身闷热的汗,难受的很,也急切地想进去冲个澡。
他手臂一横,忽然将她拦下。
&ldo;‐‐等等。&rdo;
她抬起头,悻悻望着比她高出很多的男人,一字一顿地问,&ldo;干……什么?&rdo;
&ldo;你就这么进去?&rdo;
她上下看了看自己,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件红裙衣襟上沾了一块儿酒渍。
她都差点儿忘了。
是了,她今晚不小心弄上去,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那会儿还吃饭时,绕到卫生间想去处理,还听到了林槐在同他打电话。
他回来一天了,跟林槐联系,林榣还跟他在一块儿,他怎么就能忍住不跟她联系?
这么一想,她今晚,倒真是像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她不觉得心情发燥,推了推他,匆匆地躲到了玻璃门后,换下裙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他一低眸,有些意外地笑了,又问:&ldo;干什么啊?&rdo;
&ldo;……要洗一下吗?&rdo;她愣愣地问了句,&ldo;有点儿……脏了。&rdo;
&ldo;啊,是么?&rdo;
他接过来,看到了污渍,摩挲了一下面料。
&ldo;这衣服应该很好干吧?夏天晚上挺热的,说不定一会儿就晾干了。&rdo;
&ldo;嗯……&rdo;她点点头,然后推上门,&ldo;那我、我先去洗了……&rdo;
他也没在门边多待。
转身下楼,把她衣服塞到了洗衣机,机器轰隆隆地搅了起来后,他转身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三两罐冰啤酒。
啤酒还是上回阿湛他们过来顺便买来的,不过他两周前就出了远门,一直放着也没人喝。
他细细端详了一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然后看了下酒精浓度。
想来,小姑娘应该不怎么会喝酒,他今晚还听林槐说,饭局上都是林槐把她的酒换成了果汁。
不知怎么他就有些不悦。
一听林槐满嘴是她,他就浑身不快。
他放回一罐回去,转身去沙发坐下,缓缓点了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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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水温很凉,他似乎是一直习惯冷水澡的,这跟她以前住在这里时他的习惯一样。
花洒不太好用,她用手调试了一下,才稍稍热了一些。
不过还是有丝丝凉意,她立刻匆匆冲了冲就出来。
舒爽多了。
路过洗手台,一打眼,看到林榣的那只红色耳环还扔在那里,孤苦伶仃,也无人问津。
像是一粒没有土壤生根发芽的红豆。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林榣自己是否知道东西落在了他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