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点茶,消消火。”
向希月心里憋得慌,端起茶杯一口喝完,然后又变回了那个少言的向希月。
“呜呜呜我的孩子啊!”茶馆里忽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
扶婉循声看去,一个老妇人眼睛红肿,似乎哭了很久,她身边是个年轻人,许是她儿子,母子二人坐在角落的那桌里。
老妇人忽然大声哭起来,让年轻人慌了,他一半是觉得尴尬,一半是觉得心疼。
“娘您别哭了,小妹也不一定就跟龙沁似的,说不定是真的高人呢?”
扶婉放下茶杯,这个年轻人声音很好听啊,看向那头。
“儿啊,娘不傻啊,你妹子这一去就是十年,那是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十年我也打探过那个宗门的消息,可没有人听过啊,今日看了这电影我才醒悟,被骗了,被骗了啊!”老妇人捶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心里的痛少一些。
年轻人沉默了,他拍着老妇人的背,这个情况他无能为力。
茶馆里安静了一瞬,有人问那年轻人:“喂兄弟,这是怎么了,你娘怎么就被骗了,和那电影有关系吗?”
年轻人握紧他娘的手,哽咽道:“和电影没关系,只是……唉,我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不是自己亲眼看一遍,都讲不出个中滋味儿。”
扶婉收回视线,喝完那杯茶,心情难免有些受影响:“原来这样的事情真的到处都有。”
路白衣拍了拍她的手背:“喝完这杯就走吧,电影能有这个效果是好事儿,以后人们会注意这种事情的。”
向希月低声道:“南陆的宗门繁多,总有几个冒名顶替或者随口胡诌的,普通人对于成为修炼者的欲望让他们很难正常思考,我就是因为难以抉择去哪个宗门,才选择当散修的。”
没有拜过宗门,也没有师父,年纪轻轻的向希月却能修炼到元婴期,她身边有秘密的人可真多。
扶婉放下茶杯:“咱们走吧。”
远离茶馆压抑的气氛,扶婉心情又通畅起来,只是这走哪就听着电影的事儿到哪,难免也有腻味。
“间州除了电影,就没有别的新鲜事了吗?”
“刚刚茶馆里不是说了吗?”路白衣指了指电影院的方向,“归一宗的腾冲在看电影。”
“归一宗?”扶婉琢磨,摩挲下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路白衣无奈:“六大势力之一的归一宗。”
扶婉用力拍了一下路白衣,语气有些兴奋:“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每次参加灵赛都得第一,但是选灵山都选到最差的那个宗门!”
六大势力里的非酋,扶婉对他们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