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肇一本正经的说:&ldo;那要是你比赛的时候遇上削球手呢。&rdo;馆内陆湘琪看的有些心不在焉,这算是什么比赛?算不算是消极比赛呢?谁要是当两个削球手比赛的裁判,恐怕会疯。&ldo;她们平时都这样练?&rdo;陆湘琪问陆懿净。话中存了试探的意味。湘琪觉得这就是故意的,因为知道她今天要来,所以就弄这么一场无聊的比赛给她瞧,有这个时间她还不如回去睡觉,明天认真上训练课呢,坐在这里除了闷什么都没感受到。懿净道;&ldo;平时都这样。&rdo;平时还有比这更加无聊的,陆懿净的视线从陆湘琪的脸上扭开,她看的很认真,陆湘琪的笑容有些尴尬,&ldo;那我先回去了,我有点困。&rdo;从座位上站起身,想到了什么开口,&ldo;对了,你明天洗被罩吗?&rdo;她嫌弃自己的被罩有些脏了,陆湘琪这种陆懿净不知道算不算洁癖,被罩要三天一洗,但她自己从来不洗,就连扔洗衣机这样简单的动作,她都做不到,理由就是她不会。&ldo;我是要洗,但我没打算帮你洗。&rdo;懿净拒绝。她和陈如是都不想有任何的关系了,她还怕得罪谁?她又不是陆湘琪的奶妈。不干!陆湘琪的脸色难看了起来,扭头就走了。☆、第四十八步间隙陆湘琪走了,郑敏凑了过来,她身上有一种不知道什么的味道,但很好闻,没有汗味,搂着懿净的肩膀。&ldo;小一啊,那个讨厌鬼走了?&rdo;陆懿净推开郑敏的手,看看自己的肩膀,没忍住上手轻拍了两下,真正的洁癖在这里,小ròu手动了几下,郑敏又嘻嘻哈哈的贴了过来,她就喜欢陆懿净这死样子,觉得有趣。&ldo;要是你,你怎么打?&rdo;打?陆懿净和冯一涵交过手,该输的几乎都输了,她心里其实也有点挺抵触冯一涵的,如果找人对打,她一定会避开冯一涵。&ldo;会冲吧。&rdo;郑敏凉凉的坐着,她坐在哪里都像是一幅画,人胡晓萍走的是实力路线,郑敏走的是半偶像路线,一出手一拍一甩头都是一幅画,画面打的漂亮。&ldo;我打冯一涵的基本战术就是加转弧圈和搓、摆,我想你也知道本质出发点在哪里,讲白一点就是减少自身的失误,冯一涵和曹蕾是我们队里最优秀的削球手,但你打冯一涵的时候你粘了,但是你却没有得分,问题出在哪里?&rdo;&ldo;攻打削球的三大原则就是利用拉球和搓摆创造出来机会,大力冲杀得分,自己好好想想吧。&rdo;郑敏说的不算是什么新鲜的,陆懿净和冯一涵对上的时候,她拉过搓过但可惜效果并不明显,拉不死对方,甚至把自己差点给拉死,而且对方回球给的球落点都特别的奇怪,逻辑上的道理她都懂,判断来求是否能发力进攻,可这个判断她总是搞错。陆懿净的视线回到冯一涵的身上,冯一涵的球现在来看,她也算是了解对方了,有时候她就会削出来弧线又低又长的球,这种时候呢,贸然发力只会失误,什么时候才是最佳出手的机会呢?人家打完拍拍屁股都离开了,陆懿净自己留在馆里,打扫好卫生就坐在位置上想刚刚冯一涵的球,她要努力好好想想,郑敏是怎么打冯一涵的。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队里还是这样,倒是陆湘琪现在已经俨然有了一些正式选手的范儿。晚上陆懿净在洗衣服呢,她不太喜欢用那个洗衣机,因为大家的衣服都是扔到里面去洗的,正在手搓,马阳叫她,说她家里电话,懿净的手在毛巾上擦了两下,一路小跑到楼上。&ldo;喂……&rdo;以为是爷爷奶奶,毕竟他们没有事情不会主动来电话的。打电话的人不是陆爷爷陆奶奶,而是陈如是,她的口吻平常:&ldo;你走的时候答应过我,湘琪她训练很忙,没有时间洗被罩……&rdo;一上来就是问罪。陆懿净就站在五楼的走廊,身上的衣服不新,可洗的很透彻,就连领子的位置都是雪白雪白的,脚上套了一双棉袜,这样的天气一般的队员都讨厌穿棉袜,一脱鞋那个味道,而且白袜子就是这点不好,一天不洗,也许到了明天就洗不出来颜色了,队里任何人都算上,真的要脱鞋来比谁的袜子最像是新的,那最后一定是陆懿净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