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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嘿嘿!”看到这小混球中了计,王老头这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立马笑开了花,心道,跟我玩,难道不知道姜从来都是老的辣吗?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他手一沉,就抡起掌中的大烟袋锅子对准刘大少的脑袋瓜,不偏不倚的磕了一下,疼的刘大少哎呦一声,眉毛皱的紧紧,直掉眼泪儿。

“老不死的,你干啥打我呀!”挨了一记偷袭,任谁心情都不好。给人打了还喊别人大爷,被人骗了还给人家数钱,那是撒比,咱可不能学。所以咱刘大少赶紧虎躯一震,散发出浓烈的王霸之气(衣服几天没换了,馊味。),单手叉腰,另一手捂着头,开始了泼妇骂街。

“切,不打你,你娃子不长记性。狗少,狗少,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王老头也不生气,只是愈发的得意洋洋,看来平日里,这一老一小每少斗过嘴。

“你才狗少呢?”刘大少回嘴道,心里嘀咕着,好,老不死的,你给咱家瞪着,你不仅耍了我,还打了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这笔账,以后跟你孙子算,我一定给他揍的连你这个亲大爷都不认识!

“哈哈。”王老头笑了笑,对着刘大少的脸上吹了一个贼圆的大眼圈。也让怒火中烧的刘大少,觉得脑袋瓜子火辣辣的。

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被敲的那一快已经肿起了一个小包,刘大少差点没气炸肺。我糙!这老家伙逗玩儿下死手,也就自己脑袋硬,要是搁别人,这一下子准能敲出个大窟窿出来。想到这,他那两片唇儿顿时厥的老高,应验了一句歇后语,煮熟的鸭子——嘴硬。

“哼,咱可听咱姥姥说了,小时候有个算命瞎子说我虽然生下来就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魂一魄,但却是神仙命,咱村有我保佑着,闹不了地震!”

“别说,还真有这么回事儿。”旁边当观众的马秃子从地下找了根细树杈子把大烟锅里的火星捣了捣,这才没好气的佐证道。

“对,对,您看看,还是马大爷说话中听。”刘大少笑了。不过,在听了马秃子那不慌不忙的解释后,却又想哭了。

“话说你个兔崽子刚一出生,咱村北边的土地庙就塌了。那年咱村就闹鸡瘟,旁边村都没事,就咱村的鸡一个劲儿死。转过年来鸡都死的差不多了,咱村又闹猪瘟,旁边村都没事就咱村的猪一个劲儿死。再转过年来猪都死的差不多了,咱村又闹羊瘟,旁边村都没事,就咱村羊一个劲儿死。后来咱村来了个算命瞎子就说有个神仙降咱村来了。”

“我擦!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这么爱落井下石呢!”刘大少望着狼狈为jian的两个老滑头,咬着牙道。刚要说闹猪瘟那年你马秃子怎么没死呢?不过一看马秃子的大烟袋锅子比王老头的还大一号时,就又硬生生的将这句话咽了回去。第六章秀水村(2)今天咱要去打牌,讲求个开门红,却给你们两个老煞星摆了一道,合伙把我给挖苦了。她妹妹的,我刘大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想到这,刘大少决定再不跟这俩坏老头玩儿了,踏着拖鞋,哼着刚才大喇叭里的调子,就往村头走去。在村头那,也不冷清,老张家的媳妇跟老闺女玲子,还有自己挺中意的老李家闺女李小燕正围成一个圈儿,说的煞有其事的,不知道在捣鼓些个啥机密情报。

不对啊,国民党不都给打到台湾去了吗?这帮女的还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呀?难道是花生米派来的特务来刺探咱村的军情?刘大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荒唐的念头,不过很快就被他打消了下去,去他的,咱村这德行,有啥情报好刺探的。那她们在干啥呢?被好奇心驱使的刘大少,赶忙悄悄的惦着脚尖,凑到几个女人中间,伸出了耳朵,聚精会神起来。

哦!原来她们正说着好像是谁家一胎生了七个……

冷汗,顺着刘大少的鬓角汩汩留下,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赶上一星期的皮影戏。一胎生七个,这不扯蛋吗?成老母猪了。

于是刘大少又吹了吹地,沾亲带故的摸到了李小燕边上,说道:“可了不得了,这么能生!不都能上电视了吗?”

老张家媳妇一看是刘大少,再瞧瞧他挨着李小燕那猥琐样,毒蛇般扎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的,七个算个鸟!你猜头年一胎生了几个?生了八个!”

刘大少这下明白了,还真是在说她家的那头年年都爱发情的老母猪,唉!这几个娘们儿也真闲的蛋疼,扯着扯着连老母猪都进共同话题了。平日里见到这老张家媳妇,刘大少肯定是不招呼的,这女的特能说,有一次,去邻采买大白菜,路上碰见另一个爱唠叨的老奶奶,当即聊上了,那情景叫一个壮观,直接从日头聊到日落,她家里人寻思,这人哪去了?该不会丢了吧?结果都出来找,发现她还在那闹磕,看篮子,还没买菜呢!可今天除外,毕竟边上坐着个自己心仪的姑娘嘛,眼看着离十二点还差个十来分钟,正是拉近同志感情的最佳时期。刘大少便又往燕子身边挪了挪,跟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唠上了。

要说这燕子的确是这村子里出了名的俊女孩,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说起话来,声音像黄莺打蹄。和刘大少年纪差不多,也是十一二岁,不过顺着那苗条的身材曲线往上看,刘大少那对比专家还要专家的眼神立马断定这妞已经开始发育了,胸部虽然不挺拔,却也有了起势。

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们的刘大少以前可是很萌,很乖的。(呕吐……)不过自从遇到了墩子,小麻子,田国强这三个损友,耳濡目染之下,不经意间就给他们带坏了。(我们冤呐!是这小子自学成才的,三大损友哭诉。)

说句实在话,有一点的确是真的,刘大少以前看女人,只看眼睛,不敢看胸部。

可在上学后,墩子这家伙便整天在咱们刘大少耳边下套子:这世界上,老实人是没有市场的,不是有句话说——做女人挺好吗?你不看看,又怎么知道她们好呢?

慢慢地,刘大少也就变了质,慢慢地也开始用一种‘欣赏’的目光,去看看身边的无限风光。

既然有心仪对象在边上,刘大少立马滔滔不绝的花言巧语起来,恨不得抖出平生所学,让对方惊为天人。

“嘿,燕子越长越水灵,前几年还鼻子邋遢的了,几年的功夫就长成大美女了,跟大明星似的,天上的仙女都没你好看,回头提点彩礼跟你妈套套近乎,让她把你给俺当媳妇算了!”

女孩子脸皮薄,这话一出口,虽然心里有那么点莫名的小小期盼,但表情和动作却明显的忸怩了起来,脸一红,就照着刘大少的大腿掐了一下。将李清照的那句:‘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描摹的淋漓尽致。

“自个儿过去吧,谁给你当媳妇!”

“哈哈……”刘大少老于世故,这一瞧,就知道有戏。

“哼,狗少就是狗少,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不知是真为燕子着想,还是因为自己嫁不出去,可这个闺友却缕缕招人爱慕而产生了强烈的心理落差,进而转化为裸的妒忌,一直在边上黑着脸不吭声的老闺女张玲,终于朝着刘大少酸不溜秋的开炮了。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啥模样,还惦记咱们家燕子。我看那,你也就配跟嫂子家的老母猪凑一对。”。

她这话可真够损的,一点儿也不给刘大少留面子,弄得张家媳妇和李小燕同时捂着嘴,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喊肚子疼。

奶奶的,待会是不是该找个算命的给我开几卦?刚出门被两个老油条整的灰头土脸的不说,连这猪八戒都不要的老媳妇,也跟咱扛上了!刘大少小声嘀咕道,但他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眼珠子转悠一圈,鬼主意就来了,当即故意大声道:“哎呦,我说玲子,你今天咋老是跟我唱对台戏呀,该不是看上我了吧?想引起我注意?”

“去死,去死,不要脸!人家还是大姑娘呢,好羞好羞的啦。”张玲尖声尖气的骂道,同时也气鼓鼓的学着燕子刚才的动作,照咱们刘大少的大腿再次掐了一下。只不过这前后一比较,却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了,人家小两口打是疼,我是爱。你一老闺女参合啥呀?特别是在看到对方故意捂着自己那张大饼麻子脸,装出那副羞答答的样子时,刘大少就彻底焉了,何止是蛋疼,这他妈连蛋都碎了!就仿佛是一只发情的大河马,穿着一件性感内衣,红着脸对你说官人我要的那种感觉。使得刘大少立马涌出一股想把今天,昨天,以及前天早中晚吃下去的东西,全部喷出二里地的冲动。

“行了行了,我怕你了……”刘大少拖着一张苦瓜脸,连连摆手道,这种柔情,他还真是消受不起哇,弄不好还有生命危险……

“呵呵,他就这德性,哪天要是不犯毛病,才出奇了!不过小伙子干事还挺有门道的,不愧是见过世面的。我家向前昨儿还夸你帮他治伤了呢,”马媳妇拉了拉马玲的手,见怪不怪的道,不过脸上还是有了些感激之色,农村地方,男人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腰扭伤了,不能下地干活,顶梁柱就真倒了,被人治好了伤,自然得感激下。

“没事没事,乡里乡亲的,客气个啥,姨,马叔的腰扭伤现在恢复的扎样了?要不要我再去瞧瞧?”刘大少堆笑道,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说:最好别麻烦,咱还要赶时间去打牌呢。

“哦,不用不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马媳妇赶紧笑道。

“那就好,您没事也嘱咐下,就马叔别贪图方便,挑柴火最多一次四捆就行了,这八捆一次担,铁打的身子也塌了。”刘大少颇有些名医风范的说道,要说他的医术从何而来,那可是一脉单传的,他太爷爷,爷爷当年可都是这附近有名的赤脚医生,懂得不少明间土方子,可他爹却对这及其感冒,又说当医生养不了家胡不了口,便不再学了,所幸,那些方子还搁在家里没动,刘大少小时候没事,天天都当小画书翻着看看,这一来一去的,也就会两手了。至于治疗急性腰扭伤更是简单的很,只要在扭伤的地方扎一个梅花针法,再用拔火罐趟上火,将淤血拔出来,休息几天准复原,所以刘大少对此颇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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