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当年的东宫当是也有人熟通药理,才会每月出一次方子取药,每张方子里刚好有一位毒草,从而没有让太医院觉察出端倪。
如此看来,李景宴的心,当真是深如汪海,黑如深渊,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想着,司露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春草见她脸色发白,似是陷入了恐惧中,问她:“姑娘可是看出了有哪里不对?”
司露不可置否地颔首,满脸认真同她解释起原委。
“这些药,单拿出来看都没什么,只是放在一处,那堪比□□了。”
春草听了,想到当今陛下如此险恶,脸色亦变得很是难看。
司露道:“春草,你此番回去,还得好好打听打听,当年东宫里,有没有精通药理的人。”
她执起春草的手,双手紧握,目光关切。
“不过你切莫别忘了,要保护好自己。”
春草点点头,回以她温暖的一笑。
“姑娘,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不论如何,咱们都要还长公主一个公道。我想,长公主若是在天有灵,冥冥中也一定相助我们的。”
听着春草这般说,司露稍稍放下了心,又再二叮嘱了让她小心之类的话语,方才目送着她从医馆后门离开。
春草披上黑色斗篷,带上兜帽,身影敏捷如风,很快消失在湛湛深夜中,再无半点影踪。
司露这才折身回屋,从正门走出去,朝着石桥上,早已等着她的福叔走去。
月辉淡淡,疏星点点。
石桥之上,是一辆并不起眼青帷油车,车前两盏羊角等,耀着点点火光。
司露脚步匆匆,踏上石桥。
却并未发现,在她身后,河畔一处漆黑树影下,蹲着数名暗哨,正悄然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
*
夤夜
胡悦客栈的厢房内,锦衣玉袍,身形巍峨的俊朗男子,正立在一树烛火下,听着手下的回禀。
为首那人拱手抱拳,恭敬作礼,说道-->>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