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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2页）

&ldo;所以他打了你，在你脸上留下这块乌青?&rdo;

&ldo;你怎么知道是弗兰克打了我?&rdo;

&ldo;我不知道。但听完你的故事之后很容易得出这个推论。&rdo;

&ldo;是他干的。用拳头。他说我最好别再动他一根手指，别想再威胁他，否则他就会收拾我。他说我最好乖乖送上门来。不过那个周末不行，他脑子里事情太多，最好回到洛杉矶之后尽快去找他。然后他把我推出房间，摔上了屋门。&rdo;

&ldo;你跟他还发生过其他口角吗?&rdo;

&ldo;没有。周六早上我见过他，但我们一句话也没说。&rdo;

&ldo;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任何你觉得可能有关的事情。&rdo;

&ldo;我想没有了。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比我跟任何人说得都多。&rdo;她淡淡一笑，&ldo;但我觉得好一点了。这件事在我心中郁积了太久。&rdo;

&ldo;肯定，&rdo;我说，&ldo;我明白。&rdo;

&ldo;我可以相信你不会说出去，对吗?如果这些事情让伊万或是凯莉知道……&rdo;

&ldo;不会的。我只希望你对我说了实话。&rdo;

&ldo;是的。大实话，很痛苦。&rdo;西比尔放下腿，站起身来，&ldo;我得走了。我给伊万留了个条子，跟他说我和朋友去吃晚饭了。但如果我在外面待得太久他会担心的。&rdo;

&ldo;他今天一天都不在，是吗?&rdo;

&ldo;是的，早上就出去了。现在魔术是他的一大爱好。我能用你的电话叫辆出租车吗?&rdo;

&ldo;不用，&rdo;我说，&ldo;我送你回酒店。&rdo;

我把外套拿给她，帮她穿上。她又冲我笑了笑，比之前那个笑容爽朗很多：&ldo;很高兴今天来这里。来之前我对你的人品还不够确定，但现在我确定了。你很正派，我觉得对凯莉而言，你挺不错的。&rdo;

&ldo;希望如此，韦德夫人。&rdo;

&ldo;请叫我西比尔。不用担心伊万同不同意。有时候他非常顽固，对凯莉保护过度，但他会转过弯来的。&rdo;

我说希望如此。但我担心的不是伊万不同意;我担心是不是他杀了弗兰克&iddot;科洛德尼，或许还有奥齐&iddot;米克，如果是这样的话，前景就实在太他妈的黯淡了。然而从我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最合适的凶手人选莫过于老顽固伊万&iddot;韦德。

第18章

01

有人不停地按那个该死的门铃。

一开始，门铃声和我杂乱无章的梦境混在一起。随后，门铃声穿越一切障碍直达大脑，我一下子就直挺挺地坐了起来。我晕晕乎乎，嘟囔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晨光透过窗户射进来，光线苍白微弱，屋里显得十分阴暗，好像一部粗制滥造的影片中的场景。我眯着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现在的时间是‐‐看在上帝的分上‐‐六点四十六分。

谁他妈的会在早上六点四十六分来敲门?

刺耳的门铃声依然响个不停，一长一短，一长一短，声音在我脑子里回旋，仿佛盒子里转个不停的玻璃球。我骂骂咧咧地低声嘟嚷了几句，摸索着爬下床，从柜子里拽出一件旧袍子穿上，步履沉重地走进客厅，摘下对讲机的话筒。

&ldo;谁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