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泽点头招呼:&ldo;你好。&rdo;多么正常的招呼,可下一秒萧余就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ldo;今天的话很男人,我这关算过了,以后佳禾就拜托你了,她可是以前的系花,你运气很好。不过先说好,平民百姓,红包什么的最多只能包5000。&rdo;佳禾彻底傻眼,完了,她怎么都说了……易文泽笑得有礼有节,语气也是一本正经:&ldo;估计会在新西兰,红包就不用了,附赠往返机票三夜住宿,怎么样?&rdo;萧余先是一愣,后又笑起来,拍了拍佳禾的肩:&ldo;小红帽,快回家吧,我不凑热闹了。&rdo;直到上了车,佳禾仍旧找不出话题,解除自认为很尴尬的气氛。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从闲话切入:&ldo;我朋友好看吧?&rdo;&ldo;还不错。&rdo;&ldo;以前的系花呢。&rdo;佳禾倒很骄傲。易文泽啼笑皆非:&ldo;你们系有几个女孩?&rdo;佳禾窘然:&ldo;她是货真价实,外语系系花。我们船舶系只有三个女人,纯属恶搞的……&rdo;他若有所思:&ldo;我的初恋,好像也被人称作系花。&rdo;佳禾装作不在意地哦了声,哼,初恋,最讨厌初恋!什么纯纯的,什么忘不掉的……她正是含恨磨牙时,易文泽才接着说:&ldo;那时候我六岁,她来教我小提琴,记得总有个男孩来接她,我还很生气,拉着她的裙子不让她走。&rdo;哗啦一盆冰水,彻底灭了心头火。这也叫初恋……那我还暗恋我小学体育老师呢……作者有话要说:飘啊飘~抱着鲜花美人睡觉去鸟~ps。今天看了很久前的一场演唱会,莫文蔚在冯xx公布新恋情的当晚,含泪唱&lso;他不爱我&rso;,我心都碎成渣了……抑不住心跳(3)两个人还没商量好吃什么,吴志伦已经打来电话,说准备了牛排红酒,只偏就没有煎牛排、陪喝酒的人。于是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在吴同学的奉献下,变成了一场烛光晚餐,只可不是两两相望,而是三人对饮。&ldo;我算我们家最不能喝的,我上初中的表弟妹,每顿饭都是一个口杯,&rdo;佳禾怕吴志伦不懂,还特意拿起手边的玻璃杯,比划了一下:&ldo;就是这样的的杯子,56°白酒,他们都是当饮料喝的。上次我们同学聚会,正好碰上我表弟妹放学,看我被逼酒,立刻走马上阵,四个初中生哦,喝趴了一桌人。&rdo;在吴志伦醉得不省人事前,佳禾做了如上总结陈词。呼,还好走了。吴志伦太能喝了,这样的窖藏,竟真就一杯杯倒过来。他绝对是故意的……佳禾看着可怜的小助理扛走他,直到门撞上,才从地毯上晃悠着站起来。拼酒这东西就是堵着一口气,一旦分出胜负,才是最彻底的兵败如山。因为酒精作用,她视线飘忽着,找了半天才看见易文泽就坐在沙发上:&ldo;完了,我也醉了。&rdo;易文泽随手把酒杯放在一侧茶几上,伸手示意佳禾过来:&ldo;过来坐一会儿。&rdo;佳禾深浅不稳地走过去,做到他身边,很乖地趴到他腿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点清醒,眼前却已是海啸来袭。他穿的是休闲裤,布料柔软,她用脸轻蹭了两下,只觉得迷迷糊糊的想睡觉。眼前景象被无限地虚化,从地毯到茶几,再到落地窗,都像是打了一层强光。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茶几上就一个高脚杯,杯底还剩了小半口酒,灯光斜穿过玻璃,在茶几上打下很淡的阴影。他喝了多少?估计不多。从第一瓶被倒完,自己就被吴志伦忽悠着喝酒,还真是暴殄天物……看他多好,多节制。她呼出一口气,用头枕着他的腿,仰面看他:&ldo;你喝了多少?脸色一点儿都没变。&rdo;她似乎听到他在笑,然后有声音说:&ldo;差不多两瓶半。&rdo;很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声音,她仔细听着,有些费力。两瓶半呵……真能喝……两瓶半?!她看着他,认真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猛地撑住手臂,探头去数桌上的瓶子。不多不少六个空瓶,他几乎喝了两个人的倍数?果真是偶像啊!她万分崇敬地回过头:&ldo;你头昏不?要不要冲些浓茶喝?&rdo;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ldo;还是要先去躺一会儿?&rdo;她边说着,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要测试他的清醒程度,却险些自己滑下去。他扶住她:&ldo;刚才怕你们拼的太厉害,就多喝了些,我酒量还好。&rdo;他是真不想打扰两个人的好兴致,可红酒后劲太大,这两个人又不知节制,只能趁着他们喝得不亦乐乎的空挡,帮他们消灭了大半。其实认真算起来,差不多有三瓶。佳禾悲哀地发现,真正的酒神在这里。&ldo;能喝好,能喝才好……也不对,你不能说自己能喝酒,&rdo;佳禾含糊不清着感叹,倒是有十二分认真,&ldo;以后你去我家,肯定会被我家里人喝到不省人事,你知道北方人都有这个习惯,尤其是女婿第一次登门……&rdo;声音嘎然而止。易文泽倒是笑了:&ldo;该喝的时候,还是要喝的。&rdo;浅显的一句话,却彻底烧烫了她的脸。佳禾紧盯着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完了完了,不要让我感动到哭,我醉了,哭起来就止不住了……因为醉意,那滚烫的手揪着他的衬衫,几乎整个人陷在他怀里……其实喝了这么多,他总是有些反应的,可也就是这恰到好处的醉意,几乎放大了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软绵的呼吸,带着葡萄酒的香气,近在咫尺。他终于暗叹口气:&ldo;要不要进去睡?&rdo;&ldo;啊?&rdo;佳禾睁大眼睛。&ldo;现在这样子,送你回家也不放心。&rdo;那可是我家,有什么不放心的……她默念着,可是心中总有另一个声音说,留下吧留下吧,没什么的,在天津也一起住过的,没什么的……她百般纠结着,闭了下眼睛。却就为这半秒的黑暗,彻底陷入了酒精漩涡,天旋地转的,再难睁开眼。门外有人走过的声音,她有些心虚地给自己找借口,你看,喝成这样出去多给他丢人。亏得人家还叫自己&lso;老板娘&rso;……因为老板娘这三个字,她顺利地又晕乎了,挣扎了很久才很小声地说:&ldo;我睡沙发吧。&rdo;他的声音飘进耳朵:&ldo;我抱你进去,今晚还有些事要做,我睡沙发。&rdo;佳禾哦了声,然后就感觉身子缩成一团,被他抱在了胸前。脚步很稳,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到身子陷入绵软中,她才感觉自己躺到了床上,惊得下意识攥紧拳头,紧张地等他离开,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搅着他的衬衫,几乎都要把扣子扯掉了……易文泽看她紧张的已经呼哧喘气,只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手:&ldo;快睡吧。&rdo;我要睡啊,你怎么还不走呢?心跳在无限放大,放大到了极限。这样僵持了很久,她才在昏睡和清醒中,挣扎着,努力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自己紧拽着他的衬衫。而他也因为她的用力,只好一手撑在她身侧,俯□子迁就着她。因为是抱着她进来,他还没来得及开灯。月光,只有月光。她从没觉得北京的月亮这么亮,竟能照亮半间房,而他就近在咫尺,被月光勾出一个暧昧的轮廓。&ldo;要开灯吗?&rdo;他问。佳禾动了动手指,正巧穿过衬衫的缝隙,碰到了他的皮肤。就这么一个动作,她就已经被自己吓到,不敢再有任何妄动,努力眨了下眼睛。&ldo;我忘了摘隐形眼镜,眼睛好干。&rdo;她没话找话。&ldo;看着我,别眨眼睛。&rdo;他伸出手,借着月光仔细看她。视线中,他的手指被无限放大着,佳禾努力屏着气,克制眨眼抗拒的冲动,直到异样的触感后,眼前已变得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ldo;快睡吧,&rdo;他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ldo;我出去了。&rdo;佳禾嗯了声,转过身抱住被子。&ldo;谢谢你今天说的那些话,&rdo;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她憋了一晚上的话,总算是说出来了,&ldo;其实……我做了心理准备,只要适应几天,就好了。&rdo;思维很难连贯,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到最后也没表达完全。她把脸埋在被子里,感觉他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ldo;还有吗?&rdo;声音忽然擦过耳边。&ldo;没了。&rdo;佳禾咬住嘴唇,感觉着他的呼吸,很近,几乎已经碰到的距离。可她就这么等着怕着彷徨着,易文泽却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心时快时慢着,一下下地喘着气,到最后连他也被感染到,乱了的呼吸就在耳边,诱惑着、消磨着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