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默是之所以让王鹏飞亲自带人去,就是为了避免那一些和楚大郎交好的公人领会错自己的意思。自己是娶了他的小妹,所以就会让其他人见风使舵,干出这帮里不帮外的勾当,毕竟这衙门里面的许多官差是没有少干这一类的事情。在他们不少人的思维模式里面,不认为楚大郎是有错,而是认为他能看得上这一个穷家女,分明就是她的造化和福气。
坐在旁边记录案情的一个书办吏是乘审案的间隙,起身走到林子默的身边,小声的出了一个主意道:&ldo;大老爷,你还是让他们私了为好,要不然楚大郎可真就麻烦了。&rdo;
林子默是不咸不淡道:&ldo;按照你的意思,就是让楚大郎多使一些银子,算是向对方的补偿?&rdo;
&ldo;大老爷明鉴。&rdo;书办吏是知道两人的关系,想要借这一件事情来卖楚大郎一个人情,更是为了想要讨好林子默道:&ldo;光天化日之下,这种调戏民女,强抢民女,威逼百姓等等罪名真要是落了实,恐怕杀了楚大郎都不为过。&rdo;
没有直接表态的林子默是先让他下去道:&ldo;这事儿,本老爷自有主张,你务须多言。&rdo;
书办吏是不好再多说,于是重新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他实在是猜不透大老爷是怎么想的?自己是知道楚家之所以得势,那都是完全仰仗了林子默,要不然他们楚家只不过就是本县一个穷门穷户的人家罢了。
两柱香的时间过去,王鹏飞是只把两名老百姓带到了大堂之上道:&ldo;大老爷,我是对他们好说歹说,这才有两个胆子稍微大的百姓愿意出来作证。&rdo;
坐在大堂上林子默是不用问他们就已经百分之一百确认,这一桩臭不要脸的事情就是楚大郎所为。毕竟,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老百姓不愿意来堂上作证,除了内心害怕以外,再不会有其它的原由。自己心想,楚大郎是很会利用他这一个当知县的名号做坏事。
还没有张口问两名到堂证人的林子默,就被楚大郎是抢先开口道:&ldo;要是敢冤枉我,可就要小心你们的脑袋了。你们的家住在那里,我可是非常的清楚。&rdo;
林子默是再朝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个壮丁看去,发现他们的神色是已经变得有一些慌张。慑于楚大郎的压力,他们是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勇气。内心有所顾及的他们是面面相觑,犹豫不决,毕竟两人都不想把这一个惹来的麻烦连累到家人。
两人是口口声声地喊出道:&ldo;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看见……&rdo;
林子默是看出了两人是根本就不敢再说出实情,于是给他们壮一壮胆子道:&ldo;来人,给本老爷先打楚大郎十大板,治他咆哮公堂和威胁人证之罪。&rdo;
没有动的两排衙役是面面相觑,还以为各自听错了话。他们是原本认为大老爷是口误。衙役们认为林子默是要打的对象不是楚大郎,而是这两个不知死活,敢跑来作证的家伙。
&ldo;怎么?你们是要违抗大老爷的命令不成?&rdo;王鹏飞是提高声音提醒了一下他们,亲自为他们分好了工道:&ldo;班头,你来动手打。刘二,丁三,你们两人按住楚大郎。&rdo;
三人是赶紧放手中的水火棍,毕竟他们是绝对不敢违抗县太爷的命令。刘二和丁三是动作麻利的就把楚大郎摁倒在了地面上爬着。班头是轻声说了一句&lso;兄弟,对不住了&rso;,便动手打了起来。没敢做假的他可是真打,没有表现出一点儿徇私的意思。
班头是明白人。或许,自己是有可能骗过林子默的双眼,但是决计是骗不过王鹏飞的眼睛,毕竟他可是这平南县衙门的老人了。衙门里面的各种门道,他是一清二楚。在他的面前耍花活儿,那就是找死。连挨了三下打的楚大郎是疼的&lso;嗷嗷嗷&rso;的大叫。他的叫声是一直到班头把实打实的十下板子给打完,才由痛苦的大叫变成了疼痛的呻吟。
面无表情的林子默是拍了一下手中的紫金木,字正腔圆道:&ldo;现在,你们可以说了吧!如果你们还要继续说不知道,不清楚,没有看见的话,本老爷的板子就会落在你们的屁股上面去。那可就不是十下就能完事儿的。&rdo;
两名人证是争先恐后的一面使劲磕头,一面表态道:&ldo;大老爷,我一定说实话,绝不敢欺瞒你。李大嫂子的女儿抱着米袋子,一时没有注意就撞到了楚捕快,然后……&rdo;
丝毫不敢遗漏的他们是原原本本地把当时所发生的事情给讲述了一遍。
&ldo;楚大郎,他们没有冤枉你吧!&rdo;林子默的一张脸是气的铁青,冷冷道。
&ldo;大老爷,我真的冤枉啊!&rdo;忍住疼的楚大郎是死活不承认道:&ldo;这一帮刁民是合起伙儿来冤枉我。明明是她家的女儿不守妇道,故意设计了一个圈套以此来讹诈我的钱财。&rdo;
&ldo;胡说,你是满嘴的谎话。事到如今,你还想欺瞒大老爷不成?&rdo;转过身的王鹏飞,面朝林子默是双手抱拳道:&ldo;大老爷,我已经勘察过了现场,而且还去李大嫂家看过了她的女儿。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是除了害怕以外,就只剩下哭泣了。&rdo;
&ldo;王大哥,我们可是自己人。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rdo;楚大郎是满脸的疑惑道。
已经失去耐心的林子默是看见证据确凿,拿起紫金木是&lso;啪&rso;的一声,没有好气道:&ldo;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认还是不认?你再不给我老实招来,我可要对你大刑伺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