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陆离进了来,她瞬时精神了,双眼冒火直盯着她看。
喂喂,下药的又不是我,瞪我干啥!
陆离不甘示弱瞪了回去。
手忽然被人捏了捏,陆离回神,随即景羿低低嗓音自身旁传来,“不知陛下传吾等前来所为何事?”
展宏毅正因昨晚贵妃的事满心不快,见着景羿脸色难得地松了松,“昨夜贵妃帐里出了点事,爱妃被人下了药,险些出了大事!”
说罢意有所指看了看他身边的陆离,目露试探道:“不知昨夜羿王妃身在何处?”
“我……”
“阿离自然在营帐歇息。”
未等陆离说完,景羿淡定接话,俊脸很是严肃看向皇帝,“陛下如此问,莫不是怀疑阿离做了什么?”
这直白一问,倒将皇帝整得尴尬,“咳,阿羿多虑了,只是据贵妃所言,昨夜遇袭时,那黑衣人身形娇小,极像是一女子,而在场的女眷唯有羿王妃是身怀武艺的,是以……”
这话说的委婉,指向性却是明确。
陆离听后不乐意了,眉头一拧不卑不亢道:“陛下如此断定是臣妇,想来是有确凿证据了?”
这话问得直白,却着实有些让皇帝下不来台的意思,昨晚她直接将帐里头伺候的人连带贵妃一起电晕了,黑灯瞎火的,又是黑衣蒙面,能被认出来才有鬼,更别提作案证据了。
皇帝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贵妃这会儿却是双眼喷火,“你少在这装模作样!昨晚那名黑衣人明明是你!”
“哦?何以见得?”
“那黑衣女子与你身量一致!”
陆离一听眉头挑得老高,“面容呢?可有见着?”
“并无……”
那就可笑了!
“原来宫里头断案,都是只凭臆测的?没看清人脸,单凭身形和娘娘的一面之词,便想断我的罪?还有,娘娘如此肯定昨晚那人是臣妇,莫不是之前对臣妇做过什么,心中有鬼?”
陆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顿时怒气冲冲,“正所谓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不敲门。这好端端的别个娘娘没出事,怎的偏偏就贵妃娘娘如此不走运,被黑衣人盯上了?”
贵妃登时满脸气怒,“这本宫如何知道!你如此含血喷人,是意图掩盖你晚上的恶行吗!”
“含血喷人的是你吧?无凭无据的硬要往人头上栽赃,我这还是头回见!”
意有所指看向主位那个助纣为虐的,陆离一脸不爽,“若我真有罪,请陛下拿出证据制裁我,而不是单靠某人的无端揣测!”
展宏毅被她逼人的眸子看得浑身一僵,脸上也挂不住了,这无凭无据的,如此揣测确实不妥。
“咳,爱妃啊,昨夜可见着其他人?若无实据,确实不能冤枉了羿王妃。”
“皇上……”
贵妃很是委屈,怎的连陛下也不信她!
“臣妾昨夜被人偷袭,醒来之时刺客已然不见了踪影,但晕倒之时臣妾看得清楚,那黑衣人确是女子身形,且武艺不弱啊!”
这猎场中,女眷也就几名,有武艺的更是屈指可数,除了陆离,她不作他想!
皇帝为难啊,光知道是女子能有什么用?无凭无据,不能叫他空手断案吧?
瞧着贵妃因着昨夜那事面容憔悴,皇帝看着很是不忍,无奈之下只得向一旁公公传旨:“去将昨日那些女眷都宣来,务必在今日查出眉目。”
一旁的刘公公略有迟疑,“这……陛下,昨夜皇后娘娘帐里闹了耗子,夜里怕是也没休息好,这会儿去请,会不会……”
展宏毅立马颔首,“便让她歇着吧,将其余女眷请来便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