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姝打听过谢安韫的过去。
起初,打听他过去,只是想从他的过往经历判断他的隐藏属性“黑化值”到底高不高,直接篡位逼宫的概率大不大。
结果有点出乎意料。
君后告诉她:“臣倒是从小便认识他,不过性情不和,未曾结交。”
“谢尚书自幼叛逆孤僻,虽为太傅独子,但其母在他幼时亡故,彼时太傅任颍州刺史,他被养在京城谢家,并未被太傅亲自教养,性子与其他士族子弟不同,颇不合群。”
“不过,此人于诗书兵法之上,甚为聪颖,即便怠于读书,却依然强过许多人。”
“太傅被调任回京之后,他与太傅父子不和,日渐张狂乖张,屡次惹事,频频气得谢太傅在祠堂以家法打他,时常打得他半个月下不来床,但每次一好,他便变本加厉,甚至开始流连于寻芳楼这种地方。”
“后来,王谢两族联姻,将王家六娘许给了他。”
姜青姝:“???”
“他娶过妻?”当时她很惊讶地问。
赵玉珩未摇头,也未点头。
只道:“三书六聘,八字相合,只待成礼。可惜迎娶前夜,王家娘子因疾暴毙,两家商量,依旧以妻礼入谢家安葬。”
还没过门便暴毙,死得不明不白。
这真是……很难让人不得不猜测其中内情啊。
当时赵玉珩也看出她的想法,微笑道:“当时,众人都在揣测六娘死因,不过世家之间利益纠缠,杀机四伏,谁又说得清?或许有人是有意破坏王谢两家联姻。”
“甚至有人猜测,是谢尚书不欲娶妻,亲手杀了这个未过门的妻子。”
姜青姝又拿这件事去问秋月。
如果说,赵玉珩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客官陈述,秋月却显得更为兴致盎然。
她道:“陛下,您当年还小,不知道谢尚书,但臣很久以前就听说他了。”
“当时的谢郎啊,可招京中女郎喜欢了。”
因为他人长得好看呀。
桀骜不羁的少年打马过街市,春衫飞扬,何其令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