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尚想找她,但是再也没见过她。
“所以,你想攒钱,然后再娶她?”
听完所有事,默了默,银止川问。
“是!”
候尚答:“她不肯见我,不愿再连累我,但我仍心爱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愿和她在一起!”
可是很多时候,世事就是残忍到无以复加,将你逼到绝处。
候尚发了疯地攒钱,从死人身上顺东西,不惜一切手段,却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看到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尸体。
她和当初分离的模样差不太多,依然能瞧出当年的样子。只是天真无邪的脸上多了畏怯和世事磋磨的痕迹。
她躺在那一堆被送来掩埋的尸首中间,两眼闭着,脸色苍白,全身冰凉冰凉的。
被一卷破旧的草席卷着。
候尚当即就疯了。
“我要知道是谁杀了她。”
候尚一再地说:“她们不是自己死的……她们不是自己死的!是有人害了她们!!”
然而他能做什么呢?
他除了收捡所有送来的女子的尸体,发现她们身体里都藏着金株,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知道是谁用金株杀了她们,也不知道她们是为何而死,只能笨拙地把这些金株重造、花销出去,一复一日地豪赌。
希望借此引起杀人者的注意,来找上门。
这样他就可以报仇了。
“所以你以为我们是杀死这些女孩的元凶?”
银止川蹙眉。
“你们不是么?”
候尚眼瞳黯然无光:“你们不是……你们来找我做什么。又怎么会注意到这些金条。”
“我们是来查关山郡赈银的。”
银止川心说,不过也难怪候尚会在屋外布置陷阱了。他从花出那些金条起,就在等待着被人注意到,找上门的一天。
“那些尸体呢?”
银止川又问:“你发现的、身体里藏有金株的尸体。带我们去看看。”
候尚眼珠迟滞地一转,还没说话,窝棚外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西淮站在门外,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
他呼了口气,目光在屋内逡巡一周,低声说: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了。”
“……那些女孩,半数以上都是被选为‘河神的新娘’的祭祀品。”
……
与西淮这边的事态发展不同,沉宴和楚渊那边,不仅没有突遇转机,反倒还直转而下。
先是为了言晋而爆发争吵,后来一次对峙中,沉宴还失手打了楚渊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