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蹙眉瞧了眼,然后又递给西淮。
西淮慢慢抚摸了一遭,见那金条表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轻轻点了点头。
“有意思。”
银止川笑了起来,转向仆从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据小人调查,这人是个守墓人。”
仆从回答说:“专程守城外一片坟地的,自幼为孤,家中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这样一个人,如何会有小金鱼。”
银止川问道:“他家境很好吗?”
“这……”
随从答:“倒也不是很好……候尚此人生性好赌。有时候还会做些小偷小摸之事……有时候得手了,就会跑来赌坊输个精光。”
“噢。”
银止川点点头,若有所思。
“再看看吧。”
西淮道:“弄清楚这金条是他自己融出来的,还是从别人那里偷取得到。”
“嗯。”
银止川回答。
候尚此人生得五大三粗,身高雄壮,但是脑子却不甚好使的样子。从他在赌桌边坐下开始,就一直输钱,偶尔赢一把,也是不过侥幸。
银止川看他那输钱的架势,都看得恨铁不成钢了,连声啧叹道:
“老天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愚笨、赌术奇差之人!……”
西淮拿眼瞥他,问:
“你赌技很好吗?”
“二十年未尝有一败!”
银止川舔了舔嘴唇:“耍枪我不是我们家最好的,但是论玩牌,我们银家没有一个能赢得过我的!”
西淮想起来他和歌姬们打叶子牌,打到通宵达旦美人在侧,但全然心无杂念的事迹,觉得银止川说的不一定没有依据。
“好。”
白袍人说:“那就由你套出他的话。”
“什……”
银止川一脸茫然,还未等他反应得及,西淮就已经拉着他走下了楼去。
少年一直拉着他走到了赌桌前,瞧着那激奋喊着“大、小”的赌徒微微一笑。
“此盘必然是小。”
少年漫不经心地判决出口。
骰子还在倒扣的碗下旋转,但恍若受到了西淮这句话的限制一般,就在西淮话音落地的下一刻,扣碗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