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静幽雅的环境,轻柔舒缓的音乐,散落在餐厅角落里、非常惹眼的红玫瑰,令人仿佛置身在欧洲幽静的餐厅。他听说那些玫瑰花都是真的,偶尔会有小伙子拿来向女伴求婚。不知道是不是真事儿。
西餐厅的蓝色灯光令潘嘉微微眯起眼睛,他不适应暗光。
侍者走过来,问:“先生贵姓?”
“潘。”
“这边请。”
小伙子将他引导到霍星那桌,他注意到潘嘉的眼神,就点燃了他们这一桌西式烛台上插着的那三支香氛蜡烛,烛光在空调的微风里摇曳,送来沁人心脾的阵阵花香。
潘嘉在霍星的对面坐下就问:“你点了什么吃的?”
“什么也没点。你看着点吧。”霍星情绪不高。即便这样,她还是想到要照顾潘嘉胃酸多,招呼侍者:“给他上苏打水。”
潘嘉端起苏打水喝了半杯,而对面的霍星手里则是柠檬水。
“牛肉还是鸡肉?”
“你吃肉吧。我吃一份沙拉就好。”
“多少还是得吃点主食。来份意粉?”
“行啊。”
“给我来份黑椒牛扒的套餐,七分熟,一份蔬菜沙拉,一份意粉。”潘嘉把厚厚的华丽的大菜谱还给侍者。
“你什么时候下台的?”霍星问满脸疲惫的潘嘉。
“差不多五点。”
“什么手术?”
“一个肝癌,栓塞了好几次。还有一个是结肠癌。”
“谢院长主刀?”
“肝癌是。结肠癌是陈主任。今天的肝癌特别难做。”潘嘉非常佩服自己的导师。“也就是我老师了。再难的手术,对他都不是挑战。”
“我听说敏姨也能做肝癌手术。”
“嗯。她现在基本只做神经外科的手术。”
“我妈妈说春节车祸她还切了一次肝呢。”
“那是急诊。她是带组的主任,那样的抢救手术基本都是带组教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