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去只有一个加密相册,相册名叫媳妇儿。
“密码是你生日。”
邵司懒得跟他纠结这个“媳妇儿”,输了几个数字进去,相册解密成功,以为会是满目色。情**。秽照片。
然而相册里只有一张。
是他睡着时候的样子,头顶几戳头发翘起,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浑身上下除了脸和脖子,哪儿都没露。跟色。情两个字丝毫沾不上边。
干干净净的,而且色调特别温暖。
顾延舟轻勾起嘴角道:“不是裸。照,失望了?”
他说完又道:“裸。照才舍不得拍,万一手机丢了怎么办,哪怕亿万分之一的几率我都不放心。不想让别人看到。”
邵司突然有点原谅这人之前说他唱歌难听的事儿了。
邵司拿走这张“独家”照片的时候,顾延舟想想还是有点后悔:“这样吧,你接着z-ipa-i,我不挡你镜头。”
“发都发了。”邵司扬扬手机,“哭去吧。”
顾延舟看了一眼,短短十几秒,已经冒出来不少评论。
热评第一条:连字都懒得打,这条肯定是邵爹亲自更的博。楼下的兄弟姐妹们,稳住了,不要高兴不要夸他,给他惯得,免得以为自己两个月更一条特勤快。
“啧,你粉丝真可怜。”
夜很快深了,窗外淅淅沥沥地开始下起小雨。
气温骤降,零下七八度,雨滴下着下着凝成了固体,轻轻地砸在屋檐上,砸在婆娑的树叶上。
重案组各成员套着雨衣,踩着雨靴,还在路上奔走。
“王队,你让我搜查的地方我都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找到。”一位年轻警官匆匆地从河畔的小树林里走出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一进去就给队长打电话,“犯人丢弃凶器的地方可能不在这里,也许我们的推测有误,仅仅凭借一个陌生网友的博客……”
王队正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电脑屏幕闪着荧荧的光,他仔仔细细地盯着屏幕上的一小行字,这行字已经被他做了着重标记。
——我很高兴,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听着涓涓细流的声音,我蹲下来,在河边洗净了手,也洗净了我的罪恶。天就要亮了,明天,我又能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那条河有多长?”
“……全程大概有六百米,附近没什么住户,连路灯都是坏的。最里头实在是太深了,越走进去越黑,不提着灯根本看不见脚下路。”
王队沉吟两秒:“直接去最里面找。”
几天前,他们重新勘察了现场,对着沾染血迹的墙壁,有了突破性的发现。
凶手在现场都留下了四个英文字母,只是所留的地方特别隐秘,他在原本就沾了血了地方,模模糊糊地添上两笔,等血迹干了之后甚至无法辨认出它究竟是什么字眼。
这还是反复对比了三张现场照片,才无意间得以窥见。
那四个英文字母连起来是:JO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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