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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第五章：如此狂妄

十多步的距离，梵江便步入篱笆院里。院中不是很大，但是却种了很多奇花异糙，花很美，梵江思索着，貌似这些花好像在电视上见过，而且还是很名贵的那几种。

梵江轻轻的推开虚掩着的深红色的木门，这时他本以为这扇门会很笨重，殊不知轻轻触碰到，便缓缓的滑开。这点倒像是现在宾馆门口的那些自动感应门。

而且房屋的墙壁看上去很粗糙，但是用手摸着却很舒服，似乎比当即最豪华的建筑都多承不让。这些细小的发现都令梵江很是吃惊。继而给自己一个解释道：&ldo;这只不过是场梦罢了。这么古朴的地方，怎么会这么现代化，估计也只有梦中的幻想才会有吧！&rdo;

进入房间后，脚踩在地上，很是柔软，梵江低头看去，但见脚下艳红色地毯如长龙般铺向前方。&ldo;梦而已嘛，能接受的。&rdo;梵江一滴冷汗冒了下来。

梵江这时向房间的四周打量着，这一看不要紧，顿时着实吓出了一身汗。但见，屋里已经不在是从外面看见的那么样子大小了，如果说从外面看，就像教室一般大，那么如今他看到的里面，却像一个电影院那么大，如此强烈的大小差异委实难以令梵江接受。

此刻他看见的便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般，墙壁金碧辉煌。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雕刻图案，说不出的多工艺品，很艺术般的陈立在殿堂之中，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些工艺品貌似在某些大型的博物馆里出现过的古代文物。

接着看到的便是两座长长的小型的假山，从入门开始到宫殿尽头的阶梯前。林立在红色地毯的两旁。假山中白雾缭绕，一股清泉从中喷出，流到下面的一个很小的人工湖中，而那一片片翠绿的荷叶轻浮在水面上，中央泛起的多多粉红色的荷花轻轻的荡漾在那一片雾气缭绕之中。

在宫殿尽头的阶梯之上，有一个宽大的平台，三面围有玉石栏。平台之上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古朴的方形桌子，高不过半米。一个茶壶，两杯香茗正蒸腾着热气。而方形桌子的左边却坐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老人，身材瘦小弱不禁风的样子，背靠着椅。

一头白发，一须山羊胡，眼角几道鱼纹，面部皮肤很白净，但是皱纹却布满脸颊，看去约有八十来岁的样子。身着一袭雪一样的白色衣衫，但是两眼微微睁开，带着微笑看着梵江的到来，梵江径直走了过来，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不禁有些痴呆，怎么看见这么一个没精打采的老头。

梵江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去想这些，最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死。&ldo;喂，老……大哥。我死了没？&rdo;梵江一副哭丧着脸问道。

坐在靠椅上瘦小的老人，微微一笑，顿时脸颊的的皱纹向两边挤去，露出零散的牙齿。老人对梵江的那句&ldo;大哥，我死了没&rdo;一点反应也没，如果对着一位，头发花白，胡子一把的老人，叫声大哥，放哪位老头身上都无法衬配。

但是坐在那里的安详的老人却没有回答他谁都知道的一句舔屁股的话，老人不紧不慢娓娓道：&ldo;年轻人，能够见到你很高兴。先坐下来，品尝一杯我这里的好茶，让我慢慢的告诉你。&rdo;

&ldo;啊？品茶……&rdo;梵江双手抱头，郁闷不已。不过自己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都还不知道，当下恼道：&ldo;您觉得我有心情喝下这东西吗？&rdo;梵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人在哪里，没想到面前的这个这老头却叫他坐下先喝杯茶。

老人看着眼前着个不知道尊重老人的，没有素质的浑小子笑道：&ldo;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rdo;老人说话似乎很吃力，长吸一口气又道：&ldo;那也得先坐下来在说，小伙子，别急，这杯茶能静心，凝神，对你现在的心情大有益处。&rdo;老人看着梵江迫不及待的样子，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依然衣服慈祥的笑容。

嘴里叨叨不停的梵江，好像真的唠叨累了，不知是口渴的缘故，还是好茶香味的勾引，淡然间已经令梵江唾液分泌不止。梵江看看椅子，屁股当下坐在上面，话不多说，端起瓷杯中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个底朝天。

杯中的茶被梵江喝了精光，放下杯子舒慡的叹道：&ldo;哇，很解渴嘛！&rdo;此刻就是不懂茶道的他，此刻也能感觉的出来，那股清香在口中环绕不停，顿时神清气慡，那股焦急不安的心情也顿时消散无踪。

果然，一杯茶下肚后，梵江倒是出奇不再乱喊乱叫。

反而轻声的对这面前的老者小声问道：&ldo;哎，刚才不好意思。嘻嘻，老先生，你那茶壶里还有没？&rdo;梵江突然间，觉得这茶水真的很不错哦，一杯怎么能解渴呢，于是厚着脸皮向老人问道。

老人牙齿轻露，嘿嘿一笑，&ldo;请便&rdo;

梵江见老人如此大方，也就不再客气了，赶紧又倒了一杯，茶水如洪水般猛灌。&ldo;好茶，好茶，&rdo;一口气喝下三杯，梵江才停下。抹抹嘴这说道：&ldo;喂，老先生，谢谢哦，这茶还真是不错哦。&rdo;梵江觉得既然喝了人家的水，怎么也该道谢吧。

&ldo;不客气，尽管喝，管饱！&rdo;老者盯着梵江一直保持的微笑的姿态仿佛就没有动过。

梵江一愣，继而哈哈笑着说道：&ldo;老先生真会开玩笑。哦，对了，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rdo;

梵江突然想到了什么：&ldo;咦，您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上帝吧？&rdo;他自己也许以为自己已经在天堂了，而面前的这位老人应该就是上帝了。况且在外面的时候老人就说过，这个世界是他的嘛，谁能有如此狂妄的口气，上帝呗。

第六章：一个故事

&ldo;上帝？你看上帝有像我这样头发花白，胡子一把吗？&rdo;老人摆摆手笑着说着，悠然间，眼角鱼纹翘起，睁大眼睛说道：&ldo;老夫的名？哎，依老夫看就算了吧，年头太长了点，老夫自己都忘记叫什么了，喜欢的话，称老夫一声高人好了！&rdo;

说完，老人一只手缓缓抚摸着下巴的胡须，气定神闲。

一滴冷汗，缓缓从梵江的额头边滑下：&ldo;这话怎么貌似在武侠小说中看到过？难道这年头很流行装高人吗？&rdo;

梵江才没兴趣想那么多，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也就不问了。&ldo;既然这样，我就尊称您一声高人爷爷啊！那我说，高人爷爷啊，麻烦问您件事，我现在是死是活？&rdo;

老人眼睛微微发亮，似乎听到最想听到的一句话，乐呵呵样子，缓慢间一改安详的坐姿，身体微微前倾，并将拖着一袭白色衣衫的胳膊肘支在茶桌上，食指微指，用苍老而吃力的语气对梵江缓缓道：&ldo;活，而且将会活的很好！&rdo;

这个动作委实将梵江吓的不轻，顿时苦着脸想道，这位高人还当真是高人，看上去手脚还挺灵活嘛。哪里还有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活脱脱的变了个人似的。

梵江见势如此，身体前倾继续问道：&ldo;那，那我不是被那个，该死的流星，还有那辆破出租车给撞死了，现在已经升到天堂了。&rdo;

老人缓缓支持瘦小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双手向后背去，突然间，仰头&ldo;哈哈&rdo;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好久没有绽放过的花骨朵似的，突然见绽放起来，与哪瘦小的身体，看似竟然格格不入。

梵江被这老人的举动和笑声，搞的一头雾水，难道这老人精神有问题？还是从精神才刚刚错乱了。

&ldo;哈哈，憋死老夫了，七十年了，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哈哈……&rdo;那位自称高人的老者，仰头大笑，似乎想把近百年来的寂寞统统笑掉，笑声的背后似乎埋藏着百年的凄凉。

&ldo;什么？七十年？&rdo;梵江忙掏掏耳朵中的耳屎，生怕自己听错了：&ldo;我，我没有听错吧&rdo;梵江一脸惊讶的样子，嘴巴半天没有合下来。一头雾水轰隆隆的笼罩着梵江。

&ldo;这，那，疯了，傻了？怎么眼前的这位，到底是不是我刚刚我看见的那位，还是……&rdo;老人似乎还没有把笑声发泄完：&ldo;真是莫名其妙，切，你笑，我也笑，要疯咱俩一起疯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rdo;

&ldo;哈哈……哈哈……&rdo;梵江突然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殿堂都回荡着他俩的笑声，一个苍老的笑声，似乎夹杂着凄凉，而另一个年轻的笑声，却带着郁闷的样子。俩人的笑声此刻配合的可真是相当的默契，不说天作之合，也是天衣无fèng啦。一人一句，比二重唱还动听。

下颌骨都笑的有点疼了，嘴巴张大问道：&ldo;哎，我说，老爷子，您当真有七……七十多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了？&rdo;梵江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他也知道自己笑的很假，于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的笑声悠然而止，对梵江道：&ldo;骗你这小娃娃做什么，说来还要谢谢你了。&rdo;此刻梵江看到的老人，哪里还有一点刚才没精打采的样子，好似已经脱胎换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