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了来,便见柳白月在她面前吃茶,玉然打量四周,竟不知这是何处,戒备地看着他。
&ldo;这是哪?&rdo;
柳白月不回她,玉然也知问了也是无趣,心里也没什么怕了,直视着他。
柳白月不喜玉然此举,便道:&ldo;你在宫中也这么看人?&rdo;
玉然道:&ldo;我只做自己该做的。&rdo;
&ldo;我好歹也算得是半个主人,你便这般?&rdo;
&ldo;我虽为奴,却只侍奉一人,便只是这一人的奴婢。&rdo;
&ldo;你倒是忠心耿耿,竟还有些骨气。&rdo;柳白月觉得好笑起来,眯起眼道:&ldo;你只是个下人罢了。&rdo;
&ldo;驸马,奴婢且问您一句话,您是高高贵人,应当有着贵人的德行,我问您,您敢说实话吗?&rdo;
柳白月微微斜着身子,他像是井里染了铜臭的月亮,都渐渐变成勾月,饱满冷冽的腹心逐渐挖空,留下一圈银边‐‐撑着一个虚幻别致的线。
&ldo;你是要问我是不是和某个女人有了关系是么?&rdo;
柳白月很轻松,微微抿着唇便说有。
他坦然得可恶,且不当一回事,他的嘴中长公主像片秋日的叶子,枯干黄瘦,他既无一名贵人所有的高贵品性,甚至作为夫君,也懒怠去夸赞爱惜所娶之妻。
阳城未免有些可怜。
玉然没法接受,沉声道:&ldo;你骗她。&rdo;
柳白月颔首,想起什么来笑着告诉她你找到的头发是假的,是我想看你出来故意断了谁的,也不记得了哪个丫头的了。
&ldo;那样的人是不会给我头发的,况且谁也不敢动,落了一根发还要怀疑是不是哪里吃坏了。&rdo;
柳白月摇头,满眼皆是&ldo;你看你一个下人,竟然惊动了我&rdo;。
&ldo;那个人……那个人……是不是太后?&rdo;
&ldo;不然谁敢用这个香呢?你说你怎么哭了?&rdo;
柳白月好奇道,玉然咬牙切齿问:&ldo;你为何要这般做?殿下给你的权势还不够吗?叫你成为人上人,为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如今你一步登天了,谁也比不过你了,你难道一点感激都没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