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发挥的很好,但还可以更快一点。
没关系,下次可以跑快一点!
或者,明天。
周瑾纶接了她下来,“怎么样?”
“挺好的,没哪儿不好。”
“右脚踝呢?”
她伸出右腿转动了一下脚脖子,“也挺好。”
“那等下颁奖过后就回去好好休息。”
大奖赛也是有个颁奖仪式的,由中山市体育局的领导颁奖。比赛要有仪式感,何况是田径类为数不多的高级别比赛。
出来比赛不需要带体能教练,数据小组也不带,主教练、按摩师必带。专门配备一个女按摩师真的很爽,比赛下来随时进行按摩放松。八一队就她一个女短跑,还是挺大方的,田赛那边都是几个人共用一个按摩师。
按摩师张丽萍年纪也不大,快到30岁,年初应聘到了八一队。
部队宁可多花点钱,也不希望出现什么性别方面的问题。男按摩师给女运动员按摩总归不好,男女分开还是好一点。之前多是男按摩师,是因为有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认为女性体力不够,“手劲”不大,不能达到按摩的效果。
周瑾纶之前跟田薇薇说了要给她组建团队,问她有什么要求,她觉得还是女按摩师好一点。周瑾纶认为这是女孩子年龄还小,这种异性的近距离接触确实也不妥。
她拿了第一名,张丽萍也很高兴。
“不容易啊,跟大人比还赢了。”
田薇薇很得意,“那是。”
八一队、国家队、省队其实都不太重视赛后按摩,确切的说,知道比赛过后运动员需要及时按摩全身,但多年以来也没有配备齐全,队医兼职按摩师是常事,也没有“运动康复”的概念,以至于运动员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和修复。女排“五连冠”时代直到“马家军”时代都还在提倡运动员要“吃苦耐劳(操)”,运动员个个伤病在身,哪怕队医说了要停止训练等待身体恢复,但“个人服从组织”,教练说让你上,你忍着痛也要上——付出的代价就是运动员的健康。
她早早就跟周瑾纶商量了,要是给她配团队,那什么都要配备上:营养师、按摩师、康复师,队医暂时不太可能有,但要是条件成熟了,也需要一名专门的运动医生。
“我看你比别人成绩好一大截呢,15毫秒,不容易。你也慢着点,别伤着自己。你想想啊,你受伤了,你爸爸妈妈该多难过!”
“我这人最怕疼了,要是伤到了,我肯定好好休息,不跑了。”她笑嘻嘻的说。
“你还年轻,恢复能力强,但也别像别的孩子那样,一点疼不当疼,忍着不说,那不好。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来例假疼也得说,我听沈队医说,例假疼也能给你调理好。”
“是吗?我倒是不疼,用棉条也没什么感觉。不过为什么沈队医没跟我说过这个?”